与此同时,勇毅侯府内却没有这么平静。
灯火通明的府内,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随处可见来来回回忙碌的下人。
后院,主院的的一间屋子内,肖清雅一手捂着脸,抬头看向侯夫人,“娘,我还是你的女儿吗?”
“你要不是我的女儿,我才懒得管你?”
“管我?管我就是二话不说,先给一巴掌?”
“你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你心中清楚。”
“在娘的眼中的确算是一件蠢事,还未成行就被得知,被拦下,一切都在娘的掌握之中,既然如此,娘何必再秋后算账?”
“原以为这一巴掌能让你清醒一点,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执谜不悟、愚不可及,收起你心中的念想,还有,以后行事之前多动动脑子,你今日没被人反算计,是因为对方没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次幸运,并不代表次次都能幸运。”
“是,我就是执谜不悟、愚不可及,行了吧?”
说完,肖清雅直接转身朝屋外跑去。
见此,侯夫人气得伸手指向肖清雅,一时没说出话来。
低头往外跑的肖清雅在门口撞上一人,肖清雅抬头一看,见是肖睿,又继续低头往外跑去。
肖睿看了跑走的肖清雅一眼,走进屋子。
侯夫人正端着茶在喝,见肖睿进来,脸有郁色,心中暗叹:一个个的,都得让自己操心。
侯夫人放下茶盏说道:“睿儿,你不去歇着,怎么到这儿来了?”
肖钰就近的凳子上坐下,“心中烦闷,想找人说话,又不知道该和谁说,走着走着,就走到娘这儿来了。”
“我知道你遇上那样的事,难免心气不顺,可你再想一想,趁此摆脱了那个即不知廉耻,又不安份的女人,不也是好事一件。”
“当时提出成全那两人,也是想着干脆将那两个恶心的人凑一起算了,不过,后来又想到,那两人以后也会在府中生活,同一个屋檐下,总有碰面的时候,岂不是时时都会被恶心?”
“肖林要闭门思过,重学圣贤之道,总得选个清静的地方才好,如此才能静下心来,认真改过,待他一成婚,我会和你爹说,把我在城外高岭村的那个陪嫁庄子给肖林夫妇住,那里不仅环境清幽,民风也很淳朴,正适合修身养性。”
“那个女人会愿意跟着肖林一起去?”
“她成了肖林的妻子,不跟着肖林一起去,谁还能容下她吗?”
“爹会同意吗?”
“本就是为了肖林好,他岂会不同意?”
见肖畛上露出了轻松的神情,侯夫人接着说道:“好了,赶紧回房去,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好好对你的新娘子,别心不在焉,烦闷不堪的涅,我可是盼着你们夫妇和睦,早点让我抱上大孙子。”
“是,娘,儿子告退。”
肖钸了几步后又转身问了一句:“对了,娘,爹呢?”
“他大概又醉到那儿了吧,你们父子俩都一样,一醉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我会派人去找,不用你操心这些。”
闻言,肖睿点点头,转身离开。
侯夫人伸手拂了拂衣袖,又环视了一圈屋内,最后将目光定在角落处,高几上的一盏灯上。
看了会儿,侯夫人起身,走到高几前,伸手取下灯罩,灯内的火苗顿时跳动起来,映照在侯夫人的眼中,侯夫人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用簪子一头朝跳动的火苗摁去,烛火熄灭,升起一缕青烟。
侯夫人冷冷一笑,低声自语:“芳姨娘,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安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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