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企图打听到一些关于南星的消息。
不过很可惜,至今还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
南星就好像忽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就像他当初忽然出现。
南星没找到,梧桐倒是在打听时听到了不少关于南疆与中原的消息。
据说中原皇帝,也就是银铃曾经提过的段延禧得了重病,生命岌岌可危。
据说他唯一的儿子小西王段元乾被人接去宫里,很可能要继位。
据说南疆和中原的关系越来越差了,中原朝廷里的官员普遍认为南疆王在南疆的势力太大,应该给予限制,调他回中原当王爷,或者派他北上支援打塞外。
梧桐对此没什么兴趣,段延禧她只听说过没有见过,对于他的儿子小西王更是没有任何了解,而后面那位……她也只是惊鸿一瞥而已。
两人的地位相差太大了,她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见到段扶风。
想归想,段扶风那张完美绝伦的面孔还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在梧桐脑海中,以及他那双好看而有力的手。
真是奇怪,她至今都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去注意他的手。
出发时就是初冬,越走越冷,等梧桐进入东齐时,已经大雪封山。
她没有去大瓜镇,而是直接绕过了那里。她不敢进去,害怕自己会留恋,会舍不得走。
路上雪已经积得很厚,天上还在下个不停,雪花花瓣比鹅毛都大,纷纷扬扬的撒下来,遮盖了天地。
梧桐是南方人,穿越到这边后,身体也是南方人,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雪,没有任何应对经验,非常的不抗冻,只能拼命的把自己过厚一点,再过厚一点。
她里里外外穿了十多层,身形比水桶还臃肿,走起路来脚都迈不开。
这样的状态下肯定是不适合骑马的,何况她的马也快冻死了,走起路来四条细腿哆哆嗦嗦,大鼻孔里不停的流鼻涕,流出来就被冻住了,钟乳石似的挂在嘴唇边上,可笑又可怜,梧桐看得都心疼死了。
这马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比弓还贵,怎么着也得坚持到东齐王城吧。
要是冻死在半路,她岂不是要自己扛着包袱走过去?
挨冻的日子实在难熬,周围又很少看见人影,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偶尔夹杂一点黑色,是极远处的山丘。
有时她会碰见出来找羊的放牧人,对方身穿厚实的皮毛外套,脚踩皮靴头戴皮毛,身手比她敏捷许多倍,在雪中一晃就不见了踪影,梧桐只好把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咽回去。
大雪天赶路真的很要命,走了几天后,她和马都有些扛不住了,正巧看见个山坳,便走进去坐下,背靠那里挡挡风。
梧桐面无表情的看着雪地,不是她不想笑笑,而是脸皮已经冻得僵硬,睫毛上都凝了冰,哭和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骏马眷恋的靠向她,汲取她身上那点可怜的温度。
靠着取暖是好的,梧桐没有推开它,抬手从它背上的包裹里抓出一块干巴巴冷冰冰的大饼,费力的嚼了起来。
头顶上就是雪山,她不敢生火,没经验怕弄得雪崩,在这种温度下,她也没有信心只靠着包袱里两块可怜的打火石生出火来。
能多省一点力气就多省一点吧。
幸亏手在进入雪山之前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痂都褪掉,因此没有极端寒冷的天气中变得更加严重。梧桐把那块饼嚼碎咽下肚,无奈饼实在太干太硬,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她打开水囊,企图用水把它冲下去,可是水也被冻住了,硬邦邦的,用锤子敲都敲不碎。
梧桐努力了半天也没能融化一点,没办法,只好放弃。
外面的风还很大,她躲在这唯一的避风港,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马已经很饿了,山坳里除了雪就是石头,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骏马百无聊赖的伸出舌头舔了下石头,哪知这样就被黏住了,梧桐大惊失色,还以为自己以后要骑一匹断了舌头的哑巴马,幸亏最后完好无损的扯了下来。
干坐着是不行的,雪不会说停就停。
在山坳里短暂的睡了一觉之后,梧桐重整旗鼓,出发上路。
她一路走一路问,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南星的消息,在过了近一个月后,她看见了托木斯克。
托木斯克是一座用巨石搭建而成的城市,本来是通体漆黑的,可是在大雪覆盖下,变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梧桐上次被绑来这里,只觉得自己是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牲口圈,眼睛里看到的牛羊比看到的人多。
这次她一进来,街上人屈指可数,大家都躲在各自的家里猫冬。
梧桐动作迅速的找到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客栈里点着无数火盆,暖烘烘的,伙计拿了钱后,殷勤的给梧桐弄来一大盆滚烫的热水。
梧桐锁上门,跳进去畅畅快快的洗了个澡,而后换上她在路上花了大价钱买的牦牛外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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