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吊坠,吊坠上的小木球和梧桐腰间所系的一模一样。
这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是很特别,如同那个女人。
梧桐是她的兄弟么?还是说……梧桐根本就是她呢?
真相若是后者,那就有意思了。
段扶风收起吊坠,动作缓慢,仿佛很有兴致的在等待着发生什么。
翌日,梧桐早早的醒来。
她靠着枕头没动作,脑子里混乱的像装满了浆糊。
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甚至睡着时做梦都梦见了。
在梦中,段扶风没有放过她,而是拔出长剑刺了她一剑,对着鲜血狂飙的她怒吼:“叛徒!滚出王府!”
而梦中的她也当真就逃了。捂着伤口,狼狈不堪的骑马夜奔,离开凌云府。
一如那晚她的逃离。
有些事情不去想,它自己就会冒出来。
哪怕之前决定和银铃一起来王府时,她也完全没有想过要借这个机会将给救出来,被疯狗咬了一口,以后看见狗还要绕道走呢,没必要凑上去找不快活。
这个年头又没有法律能惩罚对方,揪出来说不定自己也要一起沉塘,实在是不划算。
大概是因为回到了事情所发生的地方,所以才触景伤情吧。
她靠在床头发呆,阳光自窗外洒进来,温暖的与她低落的心情完全不匹配。
隔壁房间传来动静,银铃已经起床了。
梧桐是来求人办事的,没资格装大爷,当即也起了床,穿戴整齐跑出去伺候银铃。
接下来的时间里,段扶风仍然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银铃依旧该抱怨就抱怨,该玩就玩。
梧桐几乎陪着她走遍了凌云府的每个游乐场所,凌云府周边的风景也都看了个遍。
一天两天,她还好说。
但是十天半个月过去,她的目的仍然没有达到,那就有点坐不住了。
南星现在是失踪,天知道他有没有遇到危险,梧桐非常害怕自己晚到一步就会从此再也见不到他,否则也不会不顾大雪封山,都要千里迢迢的跑去东齐找他了。
银铃可能是每天玩得太开心,把她的事都给忘了,她想。
当天吃晚饭时,银铃又在饭桌上絮絮叨叨的讲起了段扶风的趣事。
“你别看扶风哥哥现在这么威严,其实他小时候特别好玩的,长得很漂亮,像个女孩子,宫里的人都说他比我还漂亮,胆子也小,被一只小猫吓哭过。”
梧桐捧着碗,嘴里咀嚼着饭粒,心不在焉地问道:“被小猫吓哭?”
银铃得意的笑道:“是啊是啊,那只小猫是从海外带来的,浑身上下一根毛都没有,可丑呢!我当时看见了就觉得有意思,问总管大人要了来,然后在扶风哥哥写字的时候丢到他的桌上去,结果他就吓哭了,嘻嘻……我还跟他说这只猫是掉进火里才烧没了毛的,后来他真的信了,跑去太医院拿药,天天给那只猫抹。”
梧桐说:“王爷挺有爱心的。”“可不是嘛,可惜啊,他的爱心只对别人不对我。”银铃沮丧地说:“我摘花的时候被花刺扎破了手指,他看也不看,只说让我去找太医,对只猫却那么上心,真是气死人。”
梧桐问:“那后来那只小猫长出毛了么?”
银铃哼了声,仿佛对方不是一只猫,而是她的情敌似的:“它才没那个机会呢,进宫没几个月就死了。”
“为什么?”
“谁知道啊,水土不服吧。”银铃不肯说了,拿起筷子招呼:“不说这个,被扶风哥哥知道又要骂我,吃饭吃饭。”
梧桐往嘴里塞了口米饭,却是难以下咽。
事情藏在心中,如鲠在喉,她想她今晚必须得说出来了。
银铃随和归随和,但是只在她愿意的事情上随和,其实拥有着相当的控制欲和独占欲。
就像梧桐很喜欢自己亲手改造的那张长弓,银铃却非说那张弓太简陋,在梧桐睡了一觉醒来时,简陋的长弓已经不知去向,换成了一张做工精美的新弯弓。
武器这种东西,趁不趁手最重要,梧桐拿着新弓时怀念的是自己的旧弓,不过现在吃住都是在别人的寝宫,她也没资格说不愿意,忍气吞声的接受了银铃慷慨的赠与。
银铃似乎很享受送她东西的感觉,无论什么物件,但凡她注意到了,就会给梧桐换成市面上最好的。
帽子、衣服、鞋、被褥……梧桐全身上下都穿得崭新,然而依旧解决不了内心的焦躁。
她特意等到了用餐结束后,两人坐在桌边喝汤时,才试探的开了口。
“公主,我已经来了半个月了。”
银铃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就半个月了哈。”
梧桐抿了抿嘴唇,问:“公主,您觉得王爷什么时候才会同意帮我找人啊?”
银铃肉眼可见的愣了几秒,低下头去搅碗里的汤,说:“这个谁知道呢,你又不是没瞧见,扶风哥哥根本难得一见,见着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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