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本来只有一个玉质酒壶,壶中酒很快就被喝完了,侍卫马上从外面抱来一坛没开封的给他倒上。
梧桐一直盯着看,粗略的数了下,段扶风喝下肚的酒加起来起码有大半天。
当王爷还真是不容易,下面都是干活的人,总不能厚此薄彼,喝老大的酒不喝老二的酒。
可是这么一圈下来,就算跟牛一样长着两个胃,也扛不住那么多人灌啊。
她情不自禁的为段扶风担心起来,转过头往他脸上一看。
嗬!对方根本脸色都没变,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看不出来啊,居然有这么好的酒量!
园里摆着几百张桌,坐了快上千号人,每个都是对段扶风充满了敬仰的,机会难得,打了鸡血一样跟他喝酒。
最后是段文出来制止:“王爷近来公务繁忙,身体欠恙,大家适可而止好了,不然弄得王爷生了病,那可是负不起责任的啊。”
段扶风将空杯放回桌上,语气平淡地:“无妨,今天大家开心,我也开心。”
话虽这么,有了段文的那番警告,众人还是收敛起来,乖乖的坐下吃菜了。
有一个人不太乐意,感觉段文是在针对她。如果不是针对她,怎么会在她刚拿起杯的时候,就出来制止呢?
银铃不悦的端着手里的玉杯,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而且她还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敬酒,怎么她也是段扶风未来的家属,要喝就喝交杯酒。
银铃刚才一个人也独饮了几杯,现在借着酒劲壮胆,端着杯起身,走到段扶风桌前,冲段扶风盈盈的行了个礼,柔声:“扶风哥哥,前几天银铃叨扰到你,知道自己犯了错,回去之后夜不能寐,就想跟你道个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一酒泯恩仇呢?”
段扶风抬起眼帘看着她,眸如点墨,深邃的让人望不见底。
银铃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中有点发虚。
段扶风没话,缓缓伸出手,手指修长匀称,看不到骨节。
她喜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正要谢恩时,另外一只肥硕的手横空伸出,挡住了段扶风的酒杯。
是段文。
“王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不然晚上睡觉又得头疼了。”
他关切的话语在银铃听来,像针扎一般的尖锐,一口银牙气得都快咬碎了。
“我就想跟扶风哥哥道个歉,大总管也要阻拦吗?”
段文听见声音,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来,对着她道:“公主,我是下人,当然不敢阻拦。但是您身为南疆未来的王妃,是不是应该由衷的为王爷身体考虑,而不是只顾着自己开心呢?”
他站着,银铃半蹲着,起话来像训斥。
银铃大好的心情被毁了,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扶风哥哥的身体好着呢!你少来三道四!”
段文叹息着摇摇头:“王爷啊王爷,您日理万机却不能得到妃嫔的关心,奴才真是心痛。”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越激烈。
底下的人很少看到这副景象,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睁着眼睛看着。
梧桐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两人话的时候,段扶风一直垂眼看着银铃身下的地,眼珠动都不动,对两人的争吵也完全没反应,根本不像他平时凌厉的作风。
一番争吵过后,银铃到底是年轻,被段文用话语明嘲暗讽,一张脸气得通红,忍无可忍的冲段扶风喊:“扶风哥哥!你管管他呀!”
段文洋洋得意地:“王爷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
“啪!”
一只玉杯飞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响声打断段文的话。
在场众人齐刷刷的倒抽了口冷气,因为杯是段扶风扔的。
“王……王爷……”段文的气势一下弱下来,哆嗦着给他跪下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想让您少喝点酒,绝对不是故意吵闹的,请您千万不要动怒。”
银铃也不敢喘粗气了,呆呆的看着段扶风。万众瞩目之下,只见段扶风收回丢杯子伸出去的手,理了理袖子,端端正正的继续坐着,没有说一个字。
段文和银铃抹了把冷汗,各自退回原位。
晚宴继续,但是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且一个个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戌时到,晚宴结束,众人离席。
段文吩咐侍卫护送段扶风回去,段扶风犹如刚才进场时那样,风华绝代的离去了。
段扶风躺着,梧桐蹲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感觉到腿开始发麻,心中猜想银铃这么久没有等到她回去,可能已经开始发飙。
房门被人推开,梧桐以为可以走了,欣喜的站起来,不料看见来人是多日未见的李得明。
李得明还是那样不苟言笑,一副活阎王的模样,走进来后发现她也在,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梧桐刚想回答,站在外面的侍卫便帮她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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