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流言更加过分,不少都在说,晋王妃腹中孩儿是圣上的。当初周媛曾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圣上经常传唤,在这些人口中就成了难以辩解的“铁证”。
皇后自是不信,只是有些担心周媛。
明励安慰了皇后几句,将宫外的流言也一并说了,皇后顿时大怒。
桂王是皇室,柳家是皇亲国戚,却在暗中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败坏晋王府的名声,这已经触动了皇后的底线。
两日后,皇后宣召太子夫妇以及桂王夫妻进宫,严词厉色地训斥了一番。
桂王一副诧异不解的表情,直言自己并不知道此事,并向皇后保证会教训那门客。
皇后虽知道他是装的,但也没说什么。
至于太子妃,不等皇后质问,太子已然大怒,骂了她几句,铁青着脸甩袖离去。
太子出宫后立刻去了晋王府,为太子妃的所作所为向明励道歉。
明励见太子如此真肯,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装傻,以免被圣上猜忌,但记得管好后院。如今形势对你如此不利,东宫外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别再后院起火。”
太子有些羞愧,点了点头。
明励留了他用晚膳,两兄弟喝了不少酒,太子醉醺醺地回了东宫。
太子妃在宫里被皇后训斥了一番,满肚子气出来,却不见太子,等到深更半夜才见到人,脸色有些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冲了些。“太子这是去了何处?不会又在哪个温柔乡抱着美人温存了吧?”太子妃冷声道,“您可是太子,这般行事,就不怕御史参奏?”
太子正揉着太阳穴,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听到太子妃这么几句话,顿时怒从中来。
“蠢货!连这点儿事都看不清楚,你连良娣都眼光都比不上!本宫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与你的亲事!”
这话顿时戳到了太子妃的痛处,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恨。
“我才是瞎了眼,嫁给你这样的人!”
啪!
太子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你打我?”
“蠢货!”太子冷冷瞥了她一眼,扬声道:“来人,吩咐下去,太子妃身子不适,从今日开始就呆在殿里养病,不得出府!府中一切事宜,交由良媛、良娣掌管。”
太子妃还未从被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太子要夺了自己的权,一瞬间眼眶都红了。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声嘶力竭地叫喊,得到的却只有太子一声冷笑。
“连这个都不明白,你还想当太子妃?还想母仪天下,真是可笑!难怪当初先太后会将你赐婚于我,果然不安好心。”
说完,太子便甩袖而去,当夜就宿在了良媛屋中。
若说原本太子对太子妃还念有旧情,现在的他已经硬下心肠。这样的蠢妇留在身边,只会拖他的后腿。
这边太子对太子妃下了决断,另一边,桂王回府后,桂王妃徐关雎却是殷切关心地送来了补汤。
桂王自小不良于行,归根结底是中了毒之故,虽说后来腿治好了,但底子却依然受损不少,时常容易生病。
再者,两人成亲也有些时候了,徐关雎却一直未有好消息,不免也有些着急。
明吉冼喝了药膳汤,见王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是怎么了?有话不能直说吗?”
徐关雎将空了的碗交给丫鬟,遣退了屋里服侍的人后,走到明吉冼身前,蹲下来给他揉腿。
这双腿废了十几年,如今已经不能久站。每次他进宫回来,徐关雎都会这样服侍他,不假他人之手。
她对他的真情意切,怎能不敢动明吉冼呢?
“今日你也累着了,坐下歇息吧!我的腿没事。”明吉冼将徐关雎拉起来,柔声道。
徐关雎依言坐在他身边,缓缓开口道:“妾身不累,只要能一直陪在王爷身边,不管是高官厚禄还是粗菜淡饭,妾身都不在意。”
徐关雎意有所指的话,让明吉冼怔了怔。
“妾身只希望王爷能好好的,日后、日后若是咱们有了孩儿,一家几口安稳度日,便是妾身此生最大的追求了。”徐关雎抬起头,一双眼眸中带着水光,“王爷就算是为了妾身,也不要做傻事,可好?”
明吉冼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一声,抓住了她的手。
“我对那个位子并无所图……你也知道我的身世,父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皇位传于我。就算太子大哥出了事,也还有二哥和四哥。我只是……只是嫉妒晋王。”
明吉冼想到幼年时在武王府,自己就想个小透明一样,得不到任何的关爱,而明励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子,却备受宠爱,就觉得忿忿不平。
这次的事,他也没有过多的干预,只是掺了一脚。否则,皇后怎么可能轻易饶过他?
感觉到徐关雎的担忧,明吉冼叹了口气:“王妃放心,我日后再不掺和这些事了,只与王妃谈诗作赋、逍遥度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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