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抱怨道:“都怪这小子,害得我们要值班,不然现在都在家里抱着媳妇睡大觉了。”
一人笑道:“就你那媳妇的模样,啧啧,也就你抱得下去。”
“滚!你个没媳妇的好意思说!”
……
梧桐嚼完了馒头,问:“能给我口水喝吗?”
一人恶劣地说道:“水没有,尿倒是有一泡,要不要?”
梧桐忍气吞声道:“你们没必要这样对我,我真的不是偷金子的那个贼。”
“你说不是就不是,还要衙门有什么用?”
“我是说真的……我是阿布多将军的侍卫,怎么会跑到王府去偷钱呢?不要命了吗?”
梧桐的话让两人起疑,一人撞了撞另外一人的胳膊,问:“像不像阿布多将军的侍卫?”
“不像……”
梧桐忙喊道:“不像很正常,我是新来的!”
抱媳妇那人不耐烦了,走过来踹了脚栏杆:“你小子别耍滑头,乖乖闭嘴睡觉,不然老子揍你一顿信不信?”梧桐百口莫辩,无语地说:“我真的是阿布多将军的侍卫,我的那颗金子也是他赏的。”
“这话你留着跟判官说去。”
另一人忽然开口道:“说了也没用。”
“什么?”
“阿布多将军明天就要出发去边关了,他走之后,难道还会特意为了个侍卫回来作证么?”
梧桐像是被雷劈中,动都不能动,彻底绝望。
阿布多要走了……最后一根稻草也抓不住了……
她怎么那么倒霉!
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捕快没兴趣嘲笑下去,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转眼天就亮了。
梧桐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一晚上身上被蟑螂爬了无数遍,如果不是双手被绑着,恐怕现在已经挠的体无完肤。
捕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走人。
她扑过去问:“我就这么一直关着吗?让我出去见见阿布多将军行不行?”
“这事儿我们可做不了主,老实待着吧。”
捕快走了,牢房陷入一片静谧,安静的可怕。
梧桐望着狭窄窗口射进来的那道光,心里发慌。
大约是上午的时候,有人过来审问她。
“金子是哪儿来的?”
“阿布多将军赏的。”
“为什么赏你?”
“我救了他的命。”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阿布多将军神勇无敌,需要你来救他?”
梧桐沉默。
审问的人拿出认罪书来让她签字画押,她打死不从,被人踹了几脚,再次丢进牢房里。
下午,审问重新上演了一遍。
等再次被丢回牢房时,梧桐已经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喉间充斥着甜腥的味道,仿佛是死亡预兆。
以前看电视,一直觉得屈打成招这个手段很假,如今自己亲身体会了,才知道有多么可怕。
梧桐想起若兰,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否活得快乐。
两人是一起穿越来的,她丢下她先走了,让她在那个小山村受委屈,总有种不负责任的感觉。
阿布多呢?应该已经走了吧……
一个侍卫而已,哪里招不到。
傍晚,走廊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梧桐咳嗽了几声,坐了起来,准备承受第三次审问。
挨打就挨打吧,她才不承认呢,承认也是个死而已。
只是等那人的脸被斜阳照清楚,梧桐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烟消云散,震惊地看着他。
他冲她一挑浓眉,络腮胡被夕阳染成温暖的金黄色,粗狂的五官看起来比平日温柔了不少,带着点老朋友的戏谑笑意。
“臭小子,拿了我的钱就跑,找死是不是?”
梧桐鼻子一酸,趴在栏杆上道:“将军……”
“站起来!娘兮兮的像什么话?”阿布多训道。
这种时候,别说让她站了,就算命令她出去绕着武兴城跑三圈,大喊阿布多威武她都愿意!
梧桐抓着栏杆站起来,阿布多命人把牢门打开,说:“出来。”
梧桐吃惊地问:“这就可以走了吗?”
“不然呢?你在这里住出感情了?”
“怎么会……”
她跟着他往外走,牢房大门口站着两个捕快,正是昨晚值夜班的那两人。
梧桐拱手道:“谢二位的馒头之情。”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跟她说慢走。
阿布多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衙门,一路无人敢拦。
此刻夜色又深了点,阿布多嗅见酒楼里飘出的肉味,抽了抽鼻子,回头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梧桐说:“都可以,不过吃饭前将军能不能先让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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