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实在是不划算。
“没什么……”梧桐瞪了吴大头一眼,觉得对方真是越看越恶心。
南星很快将信取了回来,阿布多一把抓到手里,看了几眼又不耐烦地递给梧桐。
“看不懂,你念念。”
梧桐正要开口念,吴大头过来阻拦道:“她很有可能是细作,怎么能让她自己念呢?我来我来。”
他拿走信,看了很久始终没有念出来。
阿布多不耐道:“你在搞什么?”
吴大头困惑地说:“这字儿看起来为何如此奇怪……”
梧桐心底一惊,想起来和若兰通信时,两人用的都是简体字。
要是被吴大头利用这一点栽赃嫁祸那就不好了,她忙抢占先机说:“这是我家乡的文字,你们看不懂就让我来吧。”
吴大头看了眼阿布多,将信将疑地递给她,叮嘱道:“你照实念,别想着耍滑头。”
梧桐只当没听见,捧着信纸念起来。
一封信念完,众人沉默不言。
阿布多第一个开口:“这信听起来的确是一封家书,只不过……”
吴大头补充道:“只不过为何听起来如此奇怪?像那一句‘要是有手机就好了’,这是什么意思?”
梧桐急中生智,一口咬定:“这是个吃的,她很想吃它。”
“真的?”
“当然了,手机嘛,抓在手上吃得鸡。”
吴大头还想问什么,阿布多打断道:“好了,事情到这里就水落石出了,梧桐不是细作,吴大头你抓错了人。”
吴大头不甘心地说:“将军,这事还得慢慢分析啊,不如我们先把她关在牢里,等……”
阿布多怒眼一瞪,没好气地问:“你小子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啊。”
吴大头吓得往后缩了缩,又躲在角落里阴测测地说:“细作这事是算完了,只是梧桐和赵三羊私自利用飞奴寄家书,这事也是违反规定的,理应处罚,以正军纪。”
“你说怎么罚?”
吴大头振振有词道:“把他们打断腿,流放关外。”
此时梧桐心里只有一万个卧槽。
这人怎么这样恶毒?她是刨他家祖坟了还是杀他独苗了,有必要吗?
幸而阿布多本意就是来救她,略一思考后说道:“这样……既然是为了寄家书才违规,那就罚梧桐一个月不许寄家书,赵三羊一个月不许出兵营。”
忙活了大半天,就换来这样的处罚?
吴大头不能接受,说:“将军,这也太……”
他说了个开头就没说了,因为阿布多朝他斜来一眼,眼中的神色在直白的暗示他,如果再不肯收手,担心他翻脸。
弄不了李都尉也就算了,如今连个小侍卫都弄不了。
吴大头愤愤不平,拂袖离开。
阿布多收回视线,对梧桐吩咐道:“回府去,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他说完便打头阵走出这牢房,梧桐受了伤,行动不便,由南星扶着,一瘸一拐地朝前走。
她看着阿布多迅疾而冷漠的背影,心中有股不妙的预感。
阿布多要跟她说什么?
唯一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走到衙门外面,阿布多跨上马就走了,梧桐则被南星扶着,一步一步走回将军府。
等她到达将军府内时,阿布多已经坐在大厅的桌子边上,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倒酒。
“将军……”
梧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对他行了个军礼。
阿布多的脾气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
他没有架子,心情好的时候把谁都当兄弟。
可如果心情差了,那惹怒他的滋味会很酸爽。
说白了,他就是比较肆意妄为,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如履薄冰。
谁知道哪天就万劫不复了。
她在那里单膝跪着,伤口被粗布衣服磨得生疼。
阿布多一个劲儿的喝酒,看都没看她,表情似乎很不开心,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
南星原本是站在梧桐身后,看见此情此景不满地开口:“她跟你说话呢。”
阿布多一记眼刀射过来。
梧桐立即训斥南星:“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
这小子心眼是多,却从来不肯对谁妥协,犟得像头牛,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就把阿布多的怒火给激出来了。
南星对她的话还是听得,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阿布多在他后脚离开门槛的一瞬间,抓起面前盘子里的两颗核桃,嗖嗖往前一丢,集中门框,门自动关上。
梧桐惊呆,想夸一句好功夫,看了看阿布多的脸色,还是作罢。
他不想说,那她就等着吧,跪着总比挨打舒服。
大厅里静谧无声,阿布多很快把一坛酒喝完了,空气里满是粮食酒的浓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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