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拉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没问题的眼神,有模有样地走到刚才阿布多射箭的地方,之后看了看距离,退后了十多步,然后才站定。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布多原本是要羞辱他,却被他反过来鄙视,当即认真起来,手指捏的咯咯响。
他这辈子还没输过谁,何况眼前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
梧桐抓着自己的衣服,紧张不安。
在两人的注视下,南星把箭搭上,缓缓拉开弓。
他人矮手短,力气也比阿布多小不少,一张弓拉得格外艰难,几乎是拉到阿布多的一半就再也拉不过去了。
阿布多的嘴角扯起一抹讥笑。
南星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微微挪动了一下步子,然后果决的放开手。
嗖——
箭刃劈出破风声,闪电般地射向桌子,之后……不见了!
梧桐满脸懵逼,跑到桌子前拍了拍,问:“箭呢?”
南星一脸自信的笑容,收起弓箭,背脊挺直地站在原地,像个胜利的小将军。
梧桐把视线投向阿布多,阿布多脸色阴沉,不言语地走过来,抓住桌子随手一丢。
几十斤重的木桌在他手上就像一只小马扎似的,后面的景象露出来。
院外是另外一个院子,院子的墙那头有一棵树,树干正中间稳稳地插着一支箭。
显然是南星射得那支。
桌上没有其他的洞,他的箭是通过之前阿布多射出来的那个箭孔,射到这棵大树上。
从几十步外射中桌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射中这样一个不到两指宽的孔洞,还从中穿了过去。
梧桐震惊地看着,情不自禁地拍了下手掌。
阿布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南星扬起下巴道:“怎样?服气么?”
阿布多问:“你到底是谁?”
南星把弓箭交还给梧桐,从他面前走过:“乞丐而已。”
阿布多气得脸色铁青,看着南星走出院子,之后一脚把桌子踹了个粉碎。
“他娘的!”
梧桐默默地站在一边,手里抓着弓箭,心想该骂娘的是自己才对。
妈的,大家都那么厉害,就她一个人是废物。
阿布多气归气,教射箭的事情一点没耽搁,每次巡逻完以后,就会拉来梧桐练上那么一会儿。
东齐再没来侵犯,大瓜镇恢复平静。
梧桐的箭术在这样的情况下突飞猛进,从弦都拉不开,变成勉勉强强可以射中桌子。
之后她掌握了诀窍,阿布多就不手把手教了,她练射箭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或练刀或磨刀。
梧桐很羡慕他能把刀耍得那么威风,有一天心痒痒,跑过去问他借了刀,自己也来耍几把。
结果人被刀拖着走,一个不小心,还把他的刀磕在磨刀石上,刀刃磕出了一个指尖大小的口子。
梧桐当时就吓傻了,抱着刀不知所措。
阿布多是很心疼这把刀的,他对什么都不在意,唯独在意它,命根子似的照顾着,每天擦洗。
果然,看见刀上的豁口之后他立即拍了下梧桐的脑袋,抢过刀心疼不已地捧着,骂道:“臭小子,瞎了是不是?”
梧桐本来很内疚,被他这一巴掌打起了逆反心理,说:“有什么关系?不就一把刀嘛,我以后给你弄一把更好的来。”
“弄一把更好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阿布多摇摇头,忽然又笑起来,把她的脑袋当成皮球似的戳:“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一直弄不来,别怪我不客气。”
后来她想起这事,觉得其实是一个不吉利的征兆,只是那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平静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周,之后被南疆王府派来的人打破。
那天阿布多出去巡逻,梧桐没什么事做,就拉着南星去到衙门,带那些城防兵一起出来训练。
城防兵们其实各个年轻力壮,只是长久没人管理,于是都待在衙门混吃等死。
如今拉出来训练了,梧桐又向阿布多要了些兵器和马匹,战斗力顿时上升了很多。
城墙下面有一片空地,早上和晚上都用来摆摊,白天就空着。
梧桐把那里当做练兵的好场地,每天用上几个小时。
城墙上面吴大头的身影已经消失,前两天被人接下来,抓去菜市场砍头。
同时砍头的还有他旗下的若干士兵,都是那天与他一起逃的。
梧桐心里的杀人阴影还没有散去,砍头时便没去看,听回来的人说,吴大头临死前哭得很惨烈。
阿布多的副将如今只剩下一个李都尉,众人跃跃欲试,想成为他的新副将。
按说那日之后,梧桐表现优异,又得到了奖赏,她才是新副将的最佳人选。
但因为她还是个小孩身架,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大家都没把她当回事儿。
这天练兵练到一半,城门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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