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竭尽全力的想着办法,目光从火炉与酒缸上扫过。
有了!
她调转方向,一脚就踹倒一坛装满了酒的酒缸,酒缸咕噜噜的往火炉方向滚去。
蒙包包穷追不舍,且刀比人先到,梧桐惊险地躲避着,最后停在火炉后面。
蒙包包略一停顿,随即嘲道:“以为有东西挡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么?太小瞧本王了!”
他一声厉喝,举到头顶右上方的刀斜斜劈下,梧桐窥准时机,抱起身后的酒坛拼命往火炉里扔。
铜制炉壁与陶制酒坛相碰,酒坛四分五裂,无数烈酒流进火焰里,火焰在刹那间蹿高了一两米,把蒙包包身上的皮毛和下巴上的胡子尽数点燃。
可惜的是这个年代的酒纯度还不够,火焰只起了那么一下就灭了,不能持久。
蒙包包被这一下弄得愣住,呆了一样。
梧桐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抓着刀就往他胸口捅,下了十足十的力气。
啪!蒙包包终是回过神来,在她杀死自己之前,先抓住了她的手腕。
生死关头,一招定胜负。梧桐没挣扎,松开刀,空手站在他面前。
她输了。
蒙包包丢开刀,抱着胳膊看着她,火光映在他那张发育过度,有些不像正常人类的脸上,神色不明。
半晌之后,他开了口,却并不是要杀梧桐。
“你是个女人,就算打赢了你我也没意思,不过像你这样的人也绝对不能留给南疆,这样……”
当他的妃子?
梧桐怔住,并不是在犹豫,而是弄不清蒙包包的目的。
蒙包包冲动,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她也不认为对方会莫名其妙的爱上她。
思来想去,对方应该还是为了利用她,或许是为了银铃,或许是为了南疆,谁知道呢?但也无所谓了。
她抬起头道:“我不需要。”
蒙包包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混在军队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东齐,即便是女人也可以带兵打战的,享受无上荣耀的,只要你自己有这个本事。”
梧桐笑了笑:“我没想过要带兵打战,入军队不是为了这个。”
蒙包包疑惑地问:“那是为了什么?”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当兵不是个安乐活儿,而是要命的。
如果不是为了荣耀与锦衣玉食,很难想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来干这个。
梧桐见他真的想知道,便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蒙包包觉得她的动作很不恭敬,没说什么,抬脚走过去。
梧桐双手握成拳头,力量全部积蓄在右脚上,不等他站稳,抬脚就往他的胯下猛踹!
一个时辰后,梧桐被人架着送回房间。
银铃已经穿上自己的衣服,忐忑不安地守在门边,一听见开锁声,马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个黑色人形从门缝里滚进来,那是梧桐被人踢了进来。
银铃一下就辨认出她的呼吸,忙不迭地爬过去,焦急地问:“怎么样了?你受伤了没有?”
不等梧桐回答,她自己就从她的胳膊上摸到一手温热的血,吓得惊叫了声,缩回手来。
“梧桐……”她战战兢兢地戳了戳,颤声问:“你还活着吗?”
梧桐哭笑不得地坐了起来,摆摆手道:“我没事。”
银铃不信:“那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梧桐按着胳膊,说:“受了一点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踹蒙包包的那一脚实在是爽,后果就是被对方按在桌上,差点连脚都给剁下来。
幸运的是,紧急关头突然有人来找蒙包包,似乎出了什么急事。
所以蒙包包根本没有伤害到她,那些血,是她躲避时伤口裂开流出来的。
银铃听她把自己走后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心惊肉跳,不住地哭道:“呜呜……都怪我,我太没用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死里逃生了……梧桐,谢谢你!真的多谢你!”
梧桐最受不了别人这样哭,因为她很不会安慰人,用还算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银铃的肩膀:“没事的,我也是为了我自……”
她顿了顿,说:“不过你放心,你的恩情我都记着,等哪天出去以后你就跟着我,绝对让你这辈子锦衣玉食,再也不用上战场拼命。”
梧桐莫名其妙的得来一个女人的承诺,真是不尴不尬,啼笑皆非。
她不说话,银铃便以为她是在因为得不到喜欢的人而失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吃饭吧,刚才有人送饭过来,我特意给你留了一点。”
有台阶下自然是好,梧桐没异议地坐到桌边,银铃摸瞎给她端饭夹菜,十分热情,与刚来时所见的强势模样判若两人。
只是她热情归热情,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实在不能很好的照顾别人。
梧桐说了声,自己接过碗筷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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