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们往佛堂去了。”
外院通报的声音乍起,书房却愈发寂然。
如今这副局面,宁涛也是无力回天。
“楚王妃可出府了?”
传信小厮惊疑不定的抬头,
“王妃,应该还在王府。”
忽的,宁涛诡谲一笑,混浊的瞳眸里闪过阴毒,
“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
前院,
“将军,我们在佛堂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仆。”
金吾卫揪着老管家的衣领,硬生生把他拖来了前院。
正门处,金吾将军左佩刀,右握皇令,往那一站,单凭一身泠泠铠甲,便让人望而生畏。
管家见着他,蓦的跪倒在地,嘭嘭嘭的磕头道:
“将军救命啊。老奴,老奴一把年纪,却被这几个后生拖了一路,如今腰也酸背也痛,老眼昏花,双腿无力,只想快快寻个大夫瞧瞧身子。”
一个金吾卫听不惯,绷着脸便啐了他一口,
“啊呸,倚老卖老的东西,你怕是忘了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
言罢,另一个金吾卫也是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满脸鄙夷,
“小爷刚刚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地洞里刨出来。
怎么?现在这热乎劲还没过呢,就想赖账?”
自家小兵一口接一句,金吾将军也只无奈的一笑,
“好了,都去做事吧,他由我处置。”
将军式温柔,让小兵们笑了笑,
“将军英明。”
两人抱拳一拜,临走前还不忘瞪一眼老管家才迈开步。
老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将,将军…”
哗的一声,佩剑出鞘。
金吾将军冷着浓眉大眼,抚着长剑:
“说吧,去佛堂做什么?”
暗搓搓胁迫的意味亮出,管家吓得直冒虚汗,
“老奴,老奴…”
唰!
剑锋一偏,削了一棵茂盛的盆景。
管家连忙缩了缩脖子,惊道:
“老奴是去找人。”
金吾将军挑了挑浓眉,
“然后,你知道佛堂下的情况?”
老管家眼看着剑锋偏向自己,浑身就是一个哆嗦,
“知,知道。”
长交顿,挖他的脖颈上。
将军一笑,
“来人,带下去。”
“是!”
*
*
楚王府—
床榻上,落扶升和红糖水做着斗争。
这甜腻腻的玩意儿,她实在是受不了。
想着,她便从碗后面,探出一个小眼神瞄了江景知一眼。
而江景知斜靠在太师椅上,正细细读着手里的书。
小狐狸悄咪咪的打量,只让他微微勾了勾唇,却没有很大的动静。
“要是喝完了,厨房还有。”
落扶桑:“……”
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小七,你都不去宁府看看的吗?”
毕竟是一锅端,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坐在这看(监)书(督)?
江景知置若罔闻,
“小欢喜,你去跟厨房说一声,做碗酒酿圆子过来。”
屋外,小欢喜坐在栏杆上晃了晃腿,咽下最后一口藤萝饼,欢快道:
“请问王爷,小欢喜有份吗?”
江景知抬眸瞟一眼苦瓜脸的落扶桑,而后一笑,嗓音轻柔:
“你的那份自己争取,不过王妃的那碗,多放点枸杞。”
自己争取?
那敢情好啊。
小欢喜眯眼笑了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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