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清楚,谁来了?”
江景知攥着她,不让她走。
落扶稍得十分急切,毫不犹豫便甩开了他,
“不用你管。”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惊动了在座的人。
看她慌慌张张跑出去,舒太后也急了,
“老七,还不追出去看看!?”
江景知从呆滞中回神,连忙掀袍追了出去。
不时,席间议论纷纷,很是嘈杂。
云帝皱了英眉,美如古玉的黑眸里闪过众多情绪,
“小两口吵架而已,各位又瞎琢磨什么呢?”
语气里若有似无的警告,渐渐熄了席间议论的声音。
云帝饮下一杯酒,淡然道:
“歌舞,开始吧。”
“诺~”
…
…
一梦一轮回,冥花落无声。
奈何桥上过,百年空流淌。
我的姑娘,你在哪呢?
…
皇宫静谧,灯火朦胧。
落扶哨黑夜中漫无目的奔跑着,她要去哪呢?她也不知道。
猫儿绿莹莹的瞳扑闪,脚底粉嫩的肉垫在长栏上踩出矜贵的脚印。
路过几重宫阙,红墙深深,寂然凄清。
行至一处偏殿,落扶陕脚步,眸中焰色妖娆。
猫儿跃至她面前,低低叫唤了一声。
咔哒,门开了。
落扶骚怔的走了进去。
偏殿昏黑,纱幔层叠,隐隐约约有烛火闪烁。
她呆呆的拨开垂幔,入到宫殿深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小小偏殿里,会有一处诺大的寒水池。
池中寒水清澈见底,寒气瘆人,稍稍靠近,便忍不住打寒噤。
而落扶纱脱下鞋履,安然自若的踏入池水。
池水对岸,有人正靠着池壁假寐。
水泛涟漪,他慢慢掀开结满冰雪的长睫,雪色的郊微展,丹凤眼迷离。
他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望向她:“小扶,你怎么来了?”
落扶桑不答,呆呆的看着他,眼神呆滞。
江景琰敛起眸光,冷冷的看向那只猫儿,
“簇雪,谁让你带她来的?”
簇雪呜咽一声,似是在委屈。
它拍拍池水,又扯了扯他的亵衣,然后用肉乎乎的爪子“指了指”落扶桑,急切的喵呜着。
江景琰愣了许久,愣神过后便笑了起来。
他一手拎起猫儿的后颈,一手抱住落扶桑,将这一人一猫放到了外面。
只是猫儿在纱徕,落扶哨纱幔里。
一瞧主人不公平对待,簇雪又喵呜一声,像是生气了。
江景琰无所谓的迈入寒水,骂它:“你这只又色又蠢的猫,还好意思生气?”
看小扶的样子,应该是受人蛊惑,然后被簇雪引了来。
只是他在这偏殿已经养了许久的身子,一直不曾被打扰过。
那她……
“眼睛好了,是吗?”
他倚着池壁,静静打量着她的琉璃眸。
落扶膳言点点头,而后弯腰摸着他湿漉漉的长发,弯眉笑了一笑:“好软。”
姑娘的手柔柔的,软软的,江景琰的心也被抚得柔软下来。
他恋恋不舍的凝着她脸上的笑容,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为他而笑。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姑娘还在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头发,语气软软的,
“因为你是阿景,我要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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