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宸不太明白蒙特跟他说这些的意义。
眯着眼，但笑不语。
用谁做实验，他管不了，也不想管，可这个人是潋潋，他就绝对不会同意蒙特的这番言论。
只是，眼下的情形，不适合他去反驳。
蒙特继续，“你们的国家，最近一直在查27年前的案子，还查到了我朋友们的头上，司先生在这个时候要求见他们，他们心里也害怕啊，但司先生开出来的价钱，又实在令人心动，只能来找我帮忙，还消司先生不要见怪。”
滕夏：“……”
他站在司以宸身后，身上的紧张感一点都未曾剥离，不明白蒙特为何突然提起27年前的案子……
看向身前的男人。
无论什么时候，都临危不乱的气势，滕夏的心微微安定了一些。
司以宸不慌不忙的问，“蒙特先生知道那个案子？”
蒙特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男人。
年纪很大的国人，能有五十多岁，很瘦，双目却非承神。
他试图用中文沟通，半天未果，最后干脆用母语对司以宸说——
“当年，贵国的人要和我们做交易，我们提供人才和技术，你们提供实验体，原本是两方平等的条约，现在贵国却忽然间追究起责任，真是不讲道理，也不讲信用！”
说的言辞恳切，却句句都是诡辩。
“哦？”司以宸直视他，“难道不是你们表面上注重人权，所以为了能找一些低成本的实验体，就盯上别的国家，和某些人达成了私利的交易，才有的那件案子？”
“你——”对方猛地站起身。
瞬间两只冰冷的枪支，抵在司以宸后脑，滕夏身后同样也有。
蒙特扬起手，示意冷静。
司以宸微笑着，并没受到什么影响，“蒙特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洗白责任这样的事情大可以不必要做，我也有亲人当年被抓去做了实验，也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以这样的话，我奉劝您的朋友……”
目光霎那间握，迸发强势的攻击性，“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说。”
蒙特打了个手势。
身后那些人收了枪。
谈判的气氛骤然僵硬，蒙特倒也没想过司以宸会在意这些。
讽刺什么的，他还真不在乎，也不在乎当年的案子到底谁的责任。
他只要赚钱。
警告似的看了一眼那个开口的医生。
他缓了缓，“我们国家的最高调查局最近配合你们国内的一个大人物，调查当年的案件，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叫去调查过，大家这才对司先生的约谈心存疑虑，如果司先生一开始就能说明您的原因，我们不就好谈多了嘛。”
大人物？
司以宸眼里浓墨似的晕染，喜怒不辨，而气质冷凝的犹如一座冰雕，“我没打算追究你们谁的责任，我只要知道，当年那批被改造的人，接连死掉，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尽量维持神色如常。
不是不打算追究，而是没办法。
如果杀了这里所有人，能让潋潋体内的那个不安全因子彻底消失，他会立刻着手。
然而不能。
他们甚至是堡潋潋生命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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