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卖出去的原石几乎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还有那些送人的,除非司竞天不要了自己这张老脸,否则,都难以再拿回来。
苏映蓝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在司家,又消逝了一点。
要知道,当年苏家和司家闹翻,就是因为苏家将苏映蓝的东西付之一炬,现在倒好,他后来找的女人,直接变卖。
心脏像是被醋堵住,滚滚荡荡存留在各个心房心室之间,化作一片酸涩流向四肢百骸。
不仅仅是被折了颜面。
他忽然发现,他愧疚了。
一个出轨的,不要他的女人,他不仅还记着,还愧疚了。
仅仅是因为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了她的东西。
这个人,偏偏是何覃。
还有何兹琪。
眼前一花,司竞天身子摇了摇,险些站不稳→理过去扶着他,而司以宸……
她的儿子,站在他对面,表情一片冷漠。
扶着沙发,“拿我的皮鞭过来。”
就像古代的大家长,司竞天要执行家法了。
苏镜白安安静静地退到一边,仿佛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揭穿而已。对上米潋投过来的目光,极其绅士的,微笑示意。
司以宸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
把她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
他指的别看,是别看司竞天和何覃。
司以宸其实一直都知道,司竞天并不喜欢何覃,但仅仅是日锄活中的冷淡和差异,还不足以让他意识到其中区别。
只如当下。
他记得,当年就算丑闻爆发的时候,司竞天也没舍得碰他母亲半点。
两鞭子下去,何覃皮开肉绽。
她叫的撕心裂肺,肉皮翻着血色,从她衣服里绽开,脸上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露出那长长一道伤疤,红黑色,蜈蚣似的落在她脸上,恐怖而丑陋。
“爸!别打、别打了!”
司以宵拦着他。
想拉住司竞天的手臂,却整个人都被司竞天甩了出去。
他扑在何覃身上,心里又气却不忍,第一次求司竞天,“爸,求您别打了。”
他表态,“我会尽力找回司夫人的东西,您饶过我妈这一次好吗?”
“滚开!”
司竞天一脚将司以宵踹开,又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何覃身上。
大厅里,狼藉一片。
何覃哭叫,“爷,我这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以宵?您始终不公开承认他,他在这个家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他可是您的儿子!我就不能为他打算一点吗?”
一句句,刺的司以宵原本就堵着的心,更是难受。
“你为他好?”司竞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些年你做的事,不惜拿你儿子开刀,就为了能名正言顺的进司家的大门,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就是个毒妇!”
米潋:“……”
她从司以宸怀里探出头来,就看见司以宵震惊不可置信的双眼。
司以宵缓缓站起身,视线一直盯着司竞天的脸,想确认的,轻轻开口,“你都知道?”
知道,却不拆穿,也不如他母亲的意,就这么看着他在泥潭里挣扎,而不闻不问?
司竞天冷漠的回,“知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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