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尊头颅，我去，什么人能有这么多个本尊？”段天涯完全呆了，这种事情，他闻所未闻。
“你说什么？”樂冬听后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情不要说他，即便段天涯都闻所未闻，“莫非，是什么千头怪，万头人之类的星空怪兽？”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星空志上有记载，在一些星域内的确存在那种拥有数千头颅的怪人，和怪兽，可这整整九百九十九万个头颅都出自一人，这也太叫人震憾了。
还有，这又是什么人，把人家这几万颗头颅全都砍下，来打造这么一艘战舰？
“不，不可能，星空中哪有人，或兽，能长出那么多头颅？”段天涯深吸口气，目光都看得直了。
“还有一个可能。”樂冬猛地瞪大双眼，他都让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难不成，这是谁九百九十九万次的转世之颅！”
段天涯听到此言，混身一颤，以他的阵道古符所见，这些头颅的确不是出自同一个身躯，而分明是从不同的身躯上被人生生砍下，可偏偏他们都不是分身那种法象气息，他们散发出的明明是本尊魂气。
樂冬的猜测瞬间成为唯一的可能，这让段天涯猛地站起，身体不断颤抖，似乎整个天地都开始转动起来，“不可能，这是什么人，竟将一个人杀了数百，近千万世！”
“维持现状，永世不朽，逆镜空门，万劫不复！”
在这一刻，有一个飘渺的声音，突兀地传进樂冬心神，那声音若远古飘来，又似近在咫尺，明明十分陌生，又显然异常熟悉，震荡他的神魂，让他整个人瞬间颤抖，一口心头血哗地喷出。
“小师弟！”段天涯神色骤变，立刻上前，一把扶住。
可就在他扶住樂冬的瞬间，他的神色立刻大变，那些来自此战舰头颅传出的黯淡魂气，在他感觉，竟与樂冬身上的魂气完全一致。
“你也感受到了？”樂冬惨笑，在这一刻，那些头颅上传出的魂气，与自己魂魄中的气息相和共呜，这分明在告诉他，这一个个头颅明明是他自己的头颅。
“我去，这是什么鬼？”段天涯扶着樂冬，重新盘膝坐在移动空间内，苍白的脸色更加阴沉，这让他心头狂颤的同时，想起了法生会场内，那张巨大的古战尸画图。
“把它收起来吧。”段天涯深吸口气，看向樂冬时，声音恢复平静，温和道：“不管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师兄都会与你同在。”
“师兄，你这是在告白吗？”樂冬沉吟片刻，一把将那战舰收入乾坤界，收起之前所有的震动，调笑着看向段天涯，他就是如此，想不明白的事，便不再去想。
若这些真是自己，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是谁，或是谁们，如此蹂躏自己千秋万世，到此，也是够了，这一世，他一定要让这些人，或者势力，付出应得的惩罚。
“嗯，真情告白！”段天涯哈哈一笑，脸色瞬间阴沉道：“最好别让我知道这是谁干的，我不杀他千秋万代，只想让他，或者他们灰飞湮灭。”
“哈哈哈！”
樂冬看着段天涯这个样子，心中温暖，对于这个大哥，他更加地在心中认定，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不愧是我师兄，和师弟想一块去了！”
“那当然，咱们是文明人，不干那些缺德事，血债血偿即可！”段天涯剑眉一挑，心中已有了计划，这件事，他会立刻展开调查，他的兄弟，不容有失。
“眼前这个事怎么办？”樂冬收起所有的心思，抬眼扫向阵法光幕。
此刻踏荒大陆也瞬间大变，满地雕像巨人见到活人就展开攻击，即便是旷家族人也不列外。
他们虽是阵道世家，但也仅限于操控千雕万象内的雕像，如今这么多石灵苏醒，已经渐渐失去了控制。
那旷家老妪所变少女，此刻倒在血泊中，已是奄奄一息，她躺在孙儿旷浩然的怀中，只有出气，没有了任何进的气息，目光中的疯狂渐渐被落没和不甘取代。
“一定，一定要寻回圣舟，带着，带着，大，大家回，回……”
“姥姥！”旷浩然跪在那里，死死抱着他姥姥渐渐变回老妪的身躯，从此，诺大一个旷家，他这一脉，只剩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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