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瞬,那个被他喊着要杀了的人,就已经到了那刺客的跟前。
“哦?是吗?”
刺客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季归梧握在手中的箭矢,捅穿了喉咙。
而后那箭还未汪,直直的穿过他身后之人的胸膛。
“三品将军户虚,金甲卫前锋赵大力。还真是有本事,连金甲卫都能渗透。”
季归梧的甩开了尸体,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眉眼清淡极了,只是眼底,染了一层薄怒。
“苦心孤诣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毁了这个天下吗?”
季归梧垂着眸,睫毛细长而好看,手中握着银色的弓,一身白衣气质出尘,让人难以移开眼。
刺客却眉眼心思心上美人。
他们在恐惧,季归梧看似每一步都很慢,但是他们退的很快,他们在拼命的后退,可季归梧和他们的距离,不增反减。
他们从未见过这位七殿下动手,只是听说他的身体病了很久,是个怏怏的病痨子。
大抵传闻都是错的,他们临死之前,感叹道:“七皇子够隐忍,绝非池中之物。”
在断气之前,季归梧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
“我怎么会,让你们来毁了我宝贝的生活。”季归梧行在尸寒中,却一滴血都不染。
他必须是干净的,必须是温柔的←一切都善心,一切的干净,都是为了那个人。
她爱这样的人。
他就成了这样的人。
没人有知道,这是一只地狱爬上来的鬼。
他为了一个姑娘,披上了白色的锦衣,成了清俊的公子。
他想要博弈的,射中的,获得的,对准的,永远是那个姑娘的心。
东边有帮着银丝带的飞鸟露过。
乘风看到了。
在苦苦挣扎的北寰帝三人陷入绝境之前,出手替钱遣拦住了那巨大的滚石。
“钱将军!快走!”
“援军呢!援军怎么还没到?”
“我不知道,我是半路看到的,后来我去禀告了七殿下,七殿下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回去通知了其他大臣,估计也在路上了,不过按理说,殿下应该早就到了!”
别看乘风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的,他也是个十分精致的小戏精。
说的一套一套的。
季归梧此刻的确在赶来的路上。
“主子!”
有一队人马从埋伏的山林里出来,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染了些血迹,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奋战了一番。
“你说,主子为什么自己干干净净的,让我们搞成这样?”
“别多嘴!”
季归梧自然不在乎这些小动作,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将箭插回箭筒里。
“走吧,跟我去救人。”
这队人马,是皇城卫军,实则,都是他季归梧的银卫。
季玟随拿解药威胁他的时候,以为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他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自己的势力。
银卫。
他不像篁鸽那样被天下人所知。
他是属于陆芸欢的,并且不被人知道的势力。
只有不被人注意,方能一击致命。
季归梧以宛若天神之姿策马而来。
皇城卫军骁勇善战,贼人不敌,败下阵来。
季玟随看到季归梧策马扬鞭而来,心里感慨颇深。
看来,这七儿,还是嘴硬了些。
季这个字,他还是在意的。
“陛下,卑职救驾来迟!”
“起来吧。”
“这次你有功了。”季玟随对季归梧,多了几分亲切的语气。
“乘风说七殿下早早接到了通知,为何此时才到?”
说话的和北寰帝一起的另一位将军。
钱遣是他季归梧的人,季归凰怎么坐得住,当然要将自己的人安排在北寰帝身边。
季归梧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还想问问某些人,为何半路截杀我,若不是卫军,我怕是活不到这里。”
季归梧轻嘲,清隽的面容不带一丝温度。
北寰帝这才将目光聚集在卫军身上,他发现,卫军身上的血,有些早早已经凝固了,不是刚才的战场的留下的。
他们先前,有一番恶战。
“何人要刺杀你我?”
“不是刺杀我,是要你的命,这里杀你,半路截救你的人。”
也不喊一句父皇,连句陛下都没有。
你啊你的。
说的北寰帝好气,现在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以为,是何人?”
“我说,你信吗?”季归梧轻嘲,北寰帝疑心之重,无人不知。
“你说,本王看证据。”
好一句看证据。
季玟随这君臣中庸之道,用的可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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