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遣接到季归梧的命令,强势的封闭了城西与外界的联系,野商也被请到了七皇子府,暗中保护时懿。
而那帮星师,竟然在所有大夫都避之不及的情况下,主动请缨去城西救人,自然,很多人都不买账,他们有人砸掉星师熬了几个时辰的汤药,甚至,有人往星师身上砸东西。
他们只有是三个人,受了时懿的庇护,在郊外的圆子里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那个瘦小的星师,为他们挡住遮天蔽日的风雨,他们都看到了。
那连绵不绝的孔雀焰火。
那是消,它们不是昙花一现的的焰火,那是消。
只要星师不灭,百年之后,千年之后,还会有人称颂,朝永一年,大事有二,金梧宫易主,孔雀焰火大盛。
他们知道,六少司受了苦,受了罪,受了这些人不知好歹的人的欺负。
但是他们仍然要站出来,他们是星师,从始至终,只为救人,只为扭转这世间的悲剧。
谁都可以以怨报怨,但是他们不行。
那个神一样的信仰需要休息了,他们,接替她的位子。
又有病人拿着砖头,敢他们走。
钱遣总觉得心里不安定,事情还没忙完,先去看了看那群没什么本事的星师。
就瞧见张平硬着脑袋接下了那一板砖。
鲜血从他的额头渗下来。
“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有星师忍不住了。
“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有意让我们死!”
张平拉住他。
然后站在那人的身前。
“知道我为什么不躲吗?”
“你知道,星师两个字代表什么吗?盛世,他是信仰,乱世,他是救赎。就算所有人都在泥沼,星师也会让人踩着他们的尸体,爬出去。”
“他从来不是一个光荣的象征,不是走到哪里,都能被奉为上宾的贵客,他是责任°们,永远也不会懂的,对天下的责任。”
“来,喝药了。”
张平脸上的血还在流,头晕目眩的,几乎快要站不稳了,却还是稳稳当当的,将碗里的药端的好好的。
那个人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态,或许是张平此刻的眼睛泰国明亮,又或者,这个男人如此狼狈,却还能有那么温柔的声音。
他没有再反抗,觉得星师害人的心思,渐渐的在心里湮灭了。
他鬼使神差的接过来,一口喝了下去。
“你别喝啊,喝了会发疯的!”
有好友过来拉住他,打掉了事的半碗药。
“星师都不是好东西,星师最会鼓惑人!那个六少司,就是蛊惑了七殿下,七殿下为他,亲手囚禁自己的父皇!”
“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
钱遣还来不及为张平的话拍手称赞,就气不打一处来,习武之人步步生风,一巴掌拍掉了那个男人的手。
“捡起来。”
上位者的威严,可不是张平那种温和的气质能够比的。
仅仅三个字,就吓的那个人,颤抖不止。
“是。”他不甘不愿的蹲下去捡碗的碎片,被钱遣一脚踩住了他的手。
“大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大将军还想来侮辱我们这些难民吗?”
“痛吗?”
钱遣面无表情。
男人不知所以,却还是老实回答,“痛。”
钱遣嘲讽的一笑,十分嫌弃的将脚从那个人的手背上挪开。
“我踩你一脚,你知道痛,那你知不知道,六少司那天在药罐里放的是什么药?”
众人面面相觑,那天之后,不少喝了药的人,都发疯了,他们以为,是六少司在害他们。
“是她的血,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的血的确可以解毒。”
他看了一眼周围,简易的灶台上,那粗糙的药罐。
“那么满满的一罐,都是她亲自放的血↓自己的血,你们只想着,她可以就你们的命,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就你们命的东西,是她的命。”
“竟然,竟然是这样。”
最先出声的,不是那些百姓,是张平,他身后还有一些星师,已经捂着嘴巴无声的落泪。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我怎么也熬不出少司的药味,竟然,竟然是缺了药材♀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她的血可以解毒,那必然是要付出大家的,天道有规矩,得到的,都是用失去的换的。”
张平苦笑,他们做的,终究比不上那个人。
“她失了血,恐怕就是,没了半条命吧°们,你们竟然,还要扑上去咬她,她消耗自己来救你们,你们,竟然往他的身上,捅伤口!”
“可是,可是,真的有人发疯了,有人发疯是事实啊。”
“事实?”钱遣吩咐自己的手下,“将人带上来。”
“这是七,哦不,这是新帝交给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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