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根本不知道天城的出路,甚至,在天城若不是位高权重者,也不可能知道。
既然少主没说,那位,又是怎么离开的?
世人瞧不上将军府时懿空有皮囊,亦看不起星师阿六临阵退缩。而在那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天城。
所有人都在仰望那个美艳的女人。
时懿没有带任何人走,骑了匹枣红色的骏马,直接踏上了天城边缘的云霞。
哪有什么浮在天上的建筑,不过是一场幻想。
万里浮云,就看你敢不敢踩。
不过是一会儿的坠落之感,便踏上了实地。
一路奔波,来到南绛已经是十五天后,第二天便是登基大典。
她进王城的时候,还未到中午,城门上贴了一张告示。
求医的。
求神医,救治北寰帝王。
时懿抬眸瞥了一眼,便推开人群,将那张告示撕了下来。
众人一看是个长相平平,蒜头鼻的男人,脸上不禁露出了讽刺的笑意。
“什么人,也敢来揭皇榜?”
“又是一个想攀附北寰帝的人啊。”
“小兄弟,我劝你,别去了,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夫了。”
时懿笑,将皇榜放在手中转圈圈,一双手却是白净无暇,好看太多了。
“没事儿,我正好也治死人,没准儿还能将以前的那些大夫一起治好带出来。”
不多时,便有士兵前来,与其说带,不如说压着时懿去王宫。
“陛下,这是今日揭榜之人。”
陛下?
时懿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巫马衾。
只是这丫的,脸色着实不太好…本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现在神色恹恹的,倒像个将死之人。
“过来。”巫马衾一开口,时懿更是吓了一跳。
看来这些年,没人的日子是好过的。
这位爷啊,以前可是连骂人,都是如同一团火,热烈又张扬。
“是。”时懿上前。
“给我把脉。”
“陛下,该称朕。”
时懿好奇的撇头,却被身边的侍卫瞪了一眼,巫马衾熟视无睹,伸出一节白皙的手臂。
青紫色的血管凸着,时懿毫不奇怪,若是她一用力,这只手都能拧下来。
“气亏,这病看不好,得让三皇子来。”时懿装啮样的把了个脉,就端着手道。
巫马衾觉着好笑,倒是慵懒的一甩,“听见没,叫你们主子来,给朕治病。”
士兵左右为难,还是去叫了微生三。
三殿下说了,陛下有任何问题,必须喊他。
待人走光了,时懿才挺直了腰板,“不是给北寰陛下看病的吗?怎么变成了南绛王了?”
巫马衾颇疲惫的抬了抬眼皮,“你本事不小啊。”敢说这种话,还敢不喊陛下。
“多谢抬举。”她笑。
“我的病,怎么要那个人治?”
“你有什么病,不过是积怨成疾,他下手轻点,身子骨也能好点。”
时懿说的平淡,巫马衾是什么脸色呢?
青一阵,白一阵,最后,黑了。
可饶是这样,最不堪的都被揭穿了,他也依旧没有起来,直接给时懿招呼一个响亮的巴掌。
时懿抬头,看着屋顶,精致牢固,像个笼子,养着巫马衾这个精致的金丝雀。
果然啊,人变了。
时懿颇有感触,也不怕,上前,朝巫马衾的脑袋摸了摸,“苦了你了。”
巫马衾的脸,由黑转红。
“滚开,不想被三皇子杀了脑袋,就离我远点。”
“我竟不知道,陛下还这么护着一个人。”
时懿一瞅,晚了,人正主找上门来了。
时懿一笑,额,蒜头鼻看着,怪丑的。
巫马衾倒是给给丑笑了,猫儿似的半躺着,“我护个人,给我呗。”
撒娇的语气,只是眼底,都是怨毒。
“我给你,这个人接的是季归梧的皇榜,听话,你的病,咱们再找人治。”
“季归梧怎么了?季归梧又好看又专情,人还会给路边的小女孩儿送杏花。”巫马衾撒泼似的的反驳。
“你想要,我将全城的杏花树都给你移过来。”
巫马衾拍开了微生三凑过来的手,“别,我嫌恶心。”
“没听到陛下说嫌恶心,还不把这个庸医拖出去斩了。”
“微生三!”巫马衾气了,也不骚了,直接站起来,还带着点喘♀身体,是真的不大好了啊。
时懿双手环胸,看着这两个吵架。
“听话。”微生三哄。
“把他给我放了。”巫马衾拧着眉,可是拧着眉也好看。
跟桃花儿似的。
时懿至今都还记得,见到这个的人时候,是四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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