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东御将军府时懿,那便是星岛现存的唯一的继承人了。
那人冷笑,眼神如同淬了毒,“今日新帝登基,改日,西越必定登门拜访。”
“不用改日,就现在。”时懿拧了拧手腕,冷言嘲道。
说谁都可以,说她她都能忍,说季归梧,就是找死。
“臭婊子,给脸不要.......”即武身边一个手下,话还没说完,眉心便中了一箭。
是个银色的,缩小版的箭』寸长,杀伤力却是十分惊人。
“北寰季归梧,随时请教。”季归梧眉眼清隽,带着一股世俗不染的沉着和宁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息怒,只是那双黑瞳,看到某个人的时候,会有光。
两个人撂倒了西越十几个猛将。
最后还是微生三出面调解。才得以平息。
时懿杀了一个西越人,因为那个人,伤了季归梧手臂。
季归梧身子骨到底还是差了,躲避的不够及时,被浅浅的划了一道,衣服厚,连里衣都没有割破。
时懿却直接送那人上了路。
即武不服,当着微生三的面,要时懿给他一个说法。
微生三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看了一眼神色阴沉的时懿,“星岛数千人的说法,谁来给?”
时懿眼中的戾气更甚了,可是旁人看不出来。
别人看到的,只是这个传奇的女子,越发明艳的笑意。
是真的,虚假到,让你以为她真的在开心的笑。
季归梧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眼神不善的看着微生三。
这个人,想借机挑事。
微生三不以为意,以同样的眼神回敬季归梧。
散场的时候,时懿露过即武的身边,道了句:“看好你的脑袋。”
即武不服,背在身后的手悄然出现一柄淬了毒的匕首№子一矮,便宛如猎豹一般朝时懿扑过去。
待他落地,才发现时懿只不过是一个残影,他大骇,杀手的直觉告诉他,回头!
他亦是这么做的,可回过头的那一瞬,原本在他手中的冰冷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管。
他蓦然收住了所有的力道,反震的自己五脏内腑都在发疼。
时懿将匕首一抽,极为嫌弃的扔掉,道:“叛徒就是叛徒,五百年后,依旧是四不像。”
学星师,没有星师的信仰,学暗杀,藏不住自己的野心和戾气,学西越人,忘不掉自己的本族的辉煌。
即武看向时懿的眼神,就如同毒蛇盯着猎物一般。
“今日不杀你,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要你受辱,未来每一天,我都将是你们的噩梦。”
又起风雪了,她张狂的撂下这么句话,走过去,收敛了所有的戾气,温温软软的丘季归梧的手。
“走了。”她朝他笑。
他看她闹。
季归梧回握住她的手,“好,走了。”
“将军,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有人不甘,死死的盯着时懿的背影√丘家能主事的都死了,只要这个唯一的外孙女一死,闾丘家就不存在了。
他们信奉黎氏,就是独一无二的星师了。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换了张脸。
“你不觉得,她现在这张脸,很眼熟吗?”即武眯着凌冽的双眼,手触碰到自己的脖颈,依旧能觉得,上面一片冰凉。
“是.......是谁啊?”属下一脸懵逼,实在想不起来。
“星师阿六。”即武阴仄仄的吐出这么四个字。
星师阿六,那个孔雀焰火之约的发起者。
四国中,没见过那场盛宴的,恐怕很少吧。
那几天,连绵不绝的孔雀烟火,早晨淡青色的天,都成了深蓝,晚上火红的云霞,都成了紫色。
从今往后,所有人提起蓝色,都有了一个比较。
阿,蓝色阿,和那天的孔雀焰火的一样的蓝。
“这人,太可怕了。”即武的属下,忍不住冒冷汗。
闾丘家的后人,真的是多智近妖,更何况,还有这般强劲的身手。
“准备好了吗?”即武问身边的人。
身边的手下点点头,“大人放心,此次万无一失,必定让她有去无回。”
巫马衾是老毛病了。
昏厥症。
“小衾,小衾你醒了。”
微生三衣不解带的守了三天,三天之后,巫马衾终于醒来。
那张本该明媚绝色的脸上,全是拖泥带水的疲惫,抬抬眼皮都显得吃力←好像在发高烧,额头和两颊不自觉的发烫出汗,唇色却是极白,干枯又眼中脱水。
巫马衾睁开眼,一瞬间,眼前仿佛失了眼色,只有一片白茫,而后涣散的瞳孔聚焦,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谁。
“我快死了吗?”他有气无力的将自己撑起来,靠在床榻之上,衣衫松散,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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