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苦笑不止:“这,可真是……”
这果然是与自己有关,但仔细算起来,就算是没有我,这件事情也必定会裸露在武帝眼前。倒是武帝为何忽然在那个时间号召一位致仕老臣呢?
在泱朝朝堂有一条共叫:武帝不行无义之事。就算是平时朝会时随口说的一句话,随便吩咐的一件事,在若干时间后都会成为某件大事的展垫。
六十年,武帝统治的时间太长了,他的行事作风早就被那些臣子们揣摩明确。于是很多不成文的规矩不知何时开端在朝野之间流传,上面说的那条就是其中之一。
固然随着武帝年纪愈高,他已经很少自己发布命令,但是积年威严让朝野高低从来不敢小觑。
这么想来,武帝可能已经关注酆都鬼城很久了,这一次的号召只是一个发作之机。那张家天师,晋王,乃至不久之前刨挖柴兴宅兆的两人……都是武帝的意思吗?
徐恒瞬间心思百转,心中涌现一阵冷意: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也被纳进了武帝的视线之中?
徐恒的沉默被两位老者看在眼中。
“实在我也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晋王执壶为徐恒填满茶水,后者恭敬受茶,见自家子弟回过神来,他持续说道,“你手上,应当有一件王室之物吧。”
徐恒一愣,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双手奉上:“在与酆都党羽的争斗中,曾缉获一枚印玺。皇叔不提,侄儿也筹备伺机奉上的。”
“好,魔教卷土重来,很多邪术也逝世灰复燃,那些本来不怎么重要的玺印也需要重点掩护起来了。”
晋王的一番话让徐恒目瞪口呆。
魔教,曾经的魔教?指的是酆都鬼城吗?
玺印对魔教邪术有重要用处吗?
徐恒的惊奇让晋王误会:“我这可是替别人找你要东西的,话也是替别人说的,我可不懂这都是些什么意思……”
“是,皇叔的意思侄儿已经懂得——”
才怪!
张潢川根本不认识的陌生强者;亲身涌现在此处三皇子,晋王;一副对诸多事情熟悉至极的态度……要是还认为自己这位三皇叔只是一个废太子,那自己是不是太傻了点?
“呵呵,懂得就好,懂得就好。”
晋王将装有靖王玺的玉盒放到身旁桌上,接着拿起他之前一直在看的那本书籍,递向徐恒,“跟你要东西的那个人脸皮厚,本王可不能向你这个小辈白白要东西,喏,这两样东西给你!”
徐恒谢过晋王,双手接过一本书本,垂目一看,书面上用工整至极的楷书写就有六个大字:
《大泱列帝本纪》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怀疑,但是没人能给你解答,全部泱朝大地,也没人能给你解答,你只能自己找,而你怀疑的问题,以及你将来会怀疑的问题,”老人伸手拍在那本厚厚的书本之上,“全都在这本书里。”
晋王的话刚说完,张天师便将一个玉匣放到了书本之上。在徐恒惊奇的眼力中,老天使示意徐恒打开,但见玉匣中装的则是一块雕龙刻虎青碧色玉石,左龙右虎,看之栩栩如生,颇为神异。
“龙虎破辟符篆宝玉,为符可驱鬼、斩妖、除魔、震神,为篆可养精、炼气、澄神、破魔,就算是不通法术之人,贴身戴着也可以蓄元、祛毒、辟邪、禳灾。就算是在龙虎山,也只有压箱底的几件宝物能比得上这个。”
“这宝物太过珍贵了,晚辈……”
徐恒刚想推辞,就被老天师一句话堵了回来:“龙虎山上有单独的破魔符、修身篆和辟邪玉,可从来没有把这三样法器练到一块往的东西……这是跟你要玉玺的人给你的报酬,你放心收着,这不是龙虎山上的宝物,要是龙虎山上有这个我还真舍不得给你!”
徐恒怀中揣着本纪走出木屋,耳边还回荡着晋王最后吩咐自己的话语:“这本书你要保存好,全部泱朝都没有几本,看完记得还给本王!”
“大哥!”
张潢川迎了上来,徐恒闭了闭眼,收转意思,对小羽士说道:“潢川,辛苦了。我有一封信寄到了龙虎山,是给你的,你看完就知道我们在里面谈的是什么事了。而现在,为兄时间紧急,就不久待了。”
张潢川应当是受到了其师长的吩咐,对徐恒的告辞并不意外:“好的,大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张潢川目送徐恒骑马离开,自己依旧站在木屋外守门。自己的师父还没有说要离开,他便持续在这里站着。
这一站站到了天气转黑,他为木屋门外点上灯笼,屋内的两人仍然没有出门的意思。
但却有人不请自来。
本来按张潢川的修为来说,就算是在黑夜之中,五十张之内有人接近他也能立即察觉到的,但是客人偏偏就是来到了屋前之时才被他发觉。
客人是一个个子不高,须发混乱不堪,手拿一个酒壶的老者,老者似是喝醉了酒,走路歪歪斜斜的就要往木屋里走。张潢川左跨一步,正要将其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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