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敢承认错误的男人最可恨了。”我略带安慰的语气,说道。
“那个,能借下肩膀吗?”她的身体颤抖着,小脸憋得通红。
“哈咧?”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说道:“送你都行。”
她起初哭得很矜持,只是抽抽搭搭地咽了几声,不过后来,哭久了,她的情绪就再也把持不住,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哭得异常惨烈,似乎是要把这几年来的苦恼、痛苦全部都发泄出来,而我,就是她的垃圾桶。我毫无保留地承受着她所有的不愉快。她哭得撕心裂肺,忘乎所以,以至于抬起头的时候,我的肩膀已经湿了一大片,脚也坐麻了。
看她抬起头那一瞬间,那水灵灵的眼睛,我不禁有些失神,不过我很快调整好心态,干咳了两声,她连忙离开的我肩膀,往旁边挪了挪,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
尽管我有些恍惚,但我仍然能看见她脸上的两朵红晕。
“不好意思……我以为我能控制得住……”还是她最先发话,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看了一眼湿嗒嗒的肩膀,说道:“我自己要借给你的嘛,不怪你。”
“谢……谢谢。”越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对我表达感谢,只好说谢谢。
我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我回房间换件衣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干掉那个坏蛋吧。”
“嗯,谢谢。”
“都说别说谢谢了,多生啊。”我关上了门。
回到房间,我靠着墙坐了下来,精神还是有些恍惚。最近,我的脑袋越来越不好使了,尤其是这次变大以后,感觉很多地方都迟钝了许多。
“可恶,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把手指往掌心合了合,又摊开,感觉血液流通都变慢了,难道是这次变大的副作用?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因为我不知道明白过后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根据金森给我的资料,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时津润哉会在这个公园和一个人见面。”我指着地图上的图标,对一旁的越水说道,接着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看着满脸写着“我要说话”这几个字的越水。
越水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富有的人,还会搭计程车。”
“这有什么的……”我又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公园在哪里,不搭计程车,开私家车的话,恐怕过一周就会发现我和她双双抛尸荒野了……
不一会儿,车就到了公园,不过这个公园早就已经废弃了。
“先生,到了,一共是两千八百日元。”司机回头,对我说道。
我掏出钱包,拿了三张一万元的钞票,刚想递给他,也只是想着不用找了。就被越水拦下来了,我惊讶地看着她,她说道:“这数不对,这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要这么多钱?”
“我是小本生意,怎么会骗你们呢?”司机的口气里面带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虚心。
“三公里的路程,两千八百块会不会太多了?”越水拿出手机地图,上面清楚地写着各个路段的路长。
“这……”
“摸摸自己的良心吧司机大哥,中途带着我们在高速公路上饶了起码四圈,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外地人就好欺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越水的手上竟多了一台摄像机,她指着这台摄像机,说道:“我已经把你的罪行录了下来,如果你还不悔改,我就把这玩意儿交给北海道的警视厅,刚好,我和那里的松本警部可熟了呢。”
“女侠饶命啊……算我求你了,我倒霉,我认栽,我不收你的钱了,请千万别告诉松本警部啊,我还想多活几天!”司机大哥双手合十,一口一个女侠饶命。
真有一套!我看着钱包里突然多出来的两百块钱,再看看这个一脸“我是赢家”表情的越水,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
“你肯定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对吧?”她坐在秋千上,转过头来问我。
我点点头,没否认。
“北海道我是第一次来,不过,我父亲曾跟我讲过,这里的司机很会宰客,尤其是外地来的客人,他们会带着客人在高速公路上绕好多圈,然后收很多钱。”她用手比划着那很“大圈”的含义。
“你父亲住过北海道吗?”
“是啊,前几年,他被调到北海道当警部。”
“原来你父亲是警察啊,很厉害嘛!”我向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她点点头,说道:“他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居然……”
她双手捂着脸,轻轻抽泣起来。
我料到后面的事情会不好,连忙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没事,我习惯了……”她擦掉眼角的泪珠,勉强绽放了一个笑容。
“有人来了。”我拉着越水,躲到一堆树丛里面。
一辆刺眼的黑色保时捷35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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