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甜的婆婆自接到了媳妇电话说李晓澄要来,就开始和保姆一块准备张罗起了饭菜。
这位退休麻醉科医生还在某医院妇产科“兼职”,但正月里她要在家招待络绎不绝的宾客,倒是在家闲了一阵。
先前李晓澄在北京时,招待了蕴甜不少好吃的,程家人自然是对她有所耳闻的。
于是,程夫人一见了她,就很高兴,拉着她的双臂左右看,眼底的热情像蜜一般溢出来。
“我看啊,你可比蕴甜说得还要瘦,几斤啊?”
李晓澄没见过这种路数,挠头回道:“过了年胖了,大概88斤吧。”
程夫人笑意扩大,大概是觉得“88”这个数字十分吉祥,拉她坐下的同时,又从什锦八宝盒里抓了一把糖果塞给她吃。
“妈,我想吃个橘子。”
蕴甜说道。
程夫人在果盘里挑了个最好看的地给她,问:“手累吗?要不要我替你剥?”
蕴甜摇摇头,说:“我自己来就好,程玄教过我的。”
程夫人就当宠孩子,说道:“那你自己来哦,不会就说。”
蕴甜点头,上一边认真剥橙子去了。
程夫人转头见李晓澄有些发怔,笑着解释:“别见怪,她手得弹琴,我们都不大让她随便用的。”
李晓澄深吸一口气,她固然知道蕴甜手“贵”,但连个橙子都才学会自己剥,也太夸张了吧?
保姆泡了茉莉香片过来,程夫人看她手腕翻转间露出了掌心的伤痕,眼底有些心疼:“你手好了吗?用着有没有哪里不顺?要不要帮你挂个我家老爷子的号?”
李晓澄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不打紧的,已经好全了。”
“那你可不能提重物啊,短期内还是要小心。”
李晓澄点头笑道:“我这几天碰过最重的东西,就是您端来的这杯茶了。”
被奉承了的程夫人顿时笑成一朵花,摸摸她细嫩的脸颊,道:“你这孩子,嘴是真甜。”
主人又陪客人小坐了片刻,顾着饭点,又去厨房忙活饭菜去了。
李晓澄看着边上还在认真剥橙子的钢琴家,叹息一声。
这个程玄是圆是扁她尚没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地球上最富耐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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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虽然一屋子都是医生,但程玄不是。
程玄自己经营一家药企,因为当医生太忙了,会让他没时间陪老婆。
他表弟崔要也没学医,巧了,和李晓澄一样,也是学金融的。
也不知崔要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往常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的人,居然破天荒主动跟舅妈要饭吃。
程夫人哪有不依这个小祖宗的呢,老早好酒好菜等着他了。
晚饭有一道火锅,李晓澄和蕴甜闲着无聊,就主动揽下了去超市买鱼丸肉丸各种丸的跑腿活计。
回来的路上,两个女孩分吃着一块华夫饼,只见一辆骚包极了的保时捷轰鸣着从身边经过。
走了两步,那骚车又退了回来,停在她们脚边,落下窗子探出一颗湿乎乎打着发蜡的脑袋,“嘿,小表嫂。”
蕴甜含着半块华夫饼,对李晓澄支支吾吾:“这就是崔要。”
崔要拉下鼻梁上的墨镜,递眼瞧李晓澄,“你就是李晓澄?”
“我是。”
“你怎么跟料包里的脱水蔬菜似的?”
干巴巴,没肉。
李晓澄气苦不已,但人家说得也是事实,她无力反驳,只好将手上的各种丸子和肉从车窗塞了进去,叉腰道:“你管不着。”
蕴甜傻乎乎有样学样,也将手中那袋食材塞进车窗:“表弟,不准没礼貌。”
崔要衣着虽“乱”,却是那种干净有昂贵的“乱”。
不但球鞋雪白,身上还喷香水呢。
猛然被塞了这么两袋食物,气得朝外头大叫:“小表嫂,你到底和谁亲啊?下回我不给你买冰激凌了啊!”
蕴甜哼哼,“不吃就不吃。”
说着揽起李晓澄就走,留下崔要在车里一通手忙脚乱。
等到了家门口,蕴甜才说:“姐姐你别和我妈妈说我吃冰激凌的事哦,妈妈和程玄都不让我吃的。”
“怎么,怕你肚子痛,还是怕你胖?”
蕴甜有些难为情,道:“怕我牙疼。”
李晓澄挑眉,“我瞧你吃嘛嘛香,不像是会牙疼的样子啊。”
蕴甜更难为情了,说:“是一种幻觉。以前,我一直觉得耳朵里有一只蜜蜂,吵得我没法弹琴。后来蜜蜂走了,就开始牙疼了。”
李晓澄大感震惊,但震惊之后又迅速冷却了自己的头脑,只余下些许心疼。
心道:怪不得所有人都拿你当孩子疼,原来还有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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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玄下班回到家中,发现往常吵吵闹闹的餐厅居然很安静。
秘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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