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要被看得心虚,扯着脖子反问:“创业板又怎么了?”
李晓澄无语,白他一眼,将烤盘上金黄的五花肉夹到蕴甜碗里,没好气道:“创业板市值最大的公司是个养猪的,市值2000亿。”
崔要气结久久无语,脸面直接被李晓澄怼到了地板上,饭菜都不香了。
程玄这才从拐角现身,笑着替表弟出面解围:“在聊什么呢,怎么还提创业板了?”
这个家最常见的话题就是“蕴甜想吃什么”“蕴甜今天弹什么曲子”以及“今晚你值夜班吗?”
崔要拿找上门的生意开玩笑,也得怪没有那个家庭气氛培养他相对的职业敏感。
毕竟崔要一门心思玩音乐搞潮牌买跑车,和“养猪”实在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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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是晚上九点出头散的,李晓澄颇能喝几杯,被劝了不少酒,出门去时整个人踉踉跄跄,惹得程夫人一味自省:“啊呀,我也是高兴糊涂了,怎么就把你当自家孩子了呢?你这样回去,老公要说你的吧?”
李晓澄醉态毕露,但依旧笑着摆手,靠在“树养”怀里道:“不会的,我家我才说了算。”
程夫人抿笑,见车子已经在外头候着了,踏出门槛前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摸了一个红包,不由分说塞进李晓澄大衣兜里。
李晓澄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拒绝:“阿姨,我都老大了,红包就不必了吧?”
程夫人摸摸她粉红的脸,笑道:“你再大,能大的过我?收下吧,保平安的。”
知道推诿不得,李晓澄只好应下,坐进车里前又同蕴甜亲亲抱抱,约好了去看她演奏会后,才猫腰钻进车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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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几位在门口目送她的车驶远,这才齐齐回屋去。
程夫人搂着蕴甜,“冷不冷啊?”
蕴甜摇头,一副微醺的萌态:“陪姐姐喝了一点点,现在肚子有些烧起来了。”
程夫人摸她手心,果然一片温软,摸摸她的头发,慈爱发问:“你很喜欢这个姐姐?”
蕴甜看了眼边上高大的丈夫,回了婆婆话:“喜欢的呀,姐姐身上香香的,好闻。”
“怎么个香法?”
“有时像走进了蛋糕店,有时像走进了水果店,总之,我很喜欢的。”
程家母子对视一眼,啼笑皆非。
罢了,这个吃货是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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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程夫人安排了儿媳去洗澡,下楼去看吃醉酒中途去书房打盹的崔要。
不想,程玄也在。
崔要喝了蜂蜜水,正发狠揉自己脑袋,抹了发胶的头发四处支棱着,瞧着十分可笑。
程夫人走过去给他按摩穴位,免去他隔日宿醉之痛。
程玄一边用手机处理公务,一边和表弟说话。
“都这么大了,怎么也不长些心眼?”
“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程玄凤眼微抬,看他装傻,嘴角一扯,“你被女孩下面子也不是头一回,怎么偏偏对李小姐这么敏感?”
“那是她与我不对盘,你是没瞧见,她多爱出风头。舅舅那个三国痴,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你老婆,一个劲往她身上粘,就连舅妈也是,好吃的都往她碗里堆。”
程夫人好笑又好气:“你是客她是客?开年都几岁了,还跟人家拈酸吃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活该你被挤兑。”
“挤兑?她那是单纯挤兑我吗?她那是针对我!一个女孩子上人家家里吃饭,也不看看场合,张嘴生意,闭嘴‘鄙视链’,合着真当我的文凭是买回来的啊?”
程玄冷笑:“她话里有话,你难道半句都没听出来吗?”
程夫人停了一下手,看向儿子:“你晓得她的来历?”
“这个北京城,多少人在暗中打听你的这个客人,妈你知道吗?”
程夫人不察,回想今晚自己和李晓澄的相处瞬间,确定没有纰漏后才看向儿子,求证:“我只听蕴甜说她未婚夫姓裴,家住北池子大街,怎么,这小姑娘来头很大?”
程玄想了想,如果将李晓澄的身份合盘托出,未免在长辈面前有抬举之意。
如果隐瞒,又担心长辈漏了一二三,怠慢了那位女贵人。
挑挑拣拣,最终先道了个歉:“妈,我没想在你面前卖弄什么。”
程玄自知,到了一定年纪,就得对世人皆知而我不知的人和事习以为常,也要对自己如数家珍视为生命的人和事,而他人闻所未闻的态度保持理解。
长辈蜗居于此,信息闭塞,不怪他们对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毫无了解。
幸而,李晓澄平易近人,长辈也喜欢她,没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程玄简单说了李晓澄的身份,随便提了一嘴今年初夏她和裴庆承的婚礼。
“蕴甜与她交好,说不定,这场婚礼我们也得去看看。”
程夫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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