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呢。”
南珠挽唇,“你爱上他了吧?”
“干卿何事?”
南珠笑了笑,“你爱上他了,所以才会担心他不爱你。你拿我做赌注,赌他在危急时刻,究竟是选你,还是选我。”
李晓澄险些笑出声,她是见过不少自恋的人,但如上官这般自恋的,还是头一回见。
“不过,我不妨大方告诉李小姐,你的婚礼,想必不会那么太平。”
“难不成你还想穿婚纱来搅局?”
南珠耸肩,“李小姐看多了电视剧,我若愿意穿那件婚纱,很久以前就穿上了,那样,也轮不到你此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李晓澄冷哼出声,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临时起意要与上官算一算豆豆和易燃的账,可南珠却要同她聊裴庆承。
简直对牛弹琴,浪费人生。
貌美如花的上官小姐眼里除了那些个狗男人,就转不下些许别的了吗?
得到这个认知后,李晓澄只觉得心寒。
看来,她是不必和这个女人微言大义了。
“上官小姐为何没能穿上那件婚纱,背后的真正原因,自己心里没数吗?”
闻言,南珠眸光骤然锐利,冷飕飕道:“你知道什么?”
李晓澄抿了口香槟,没去看一脸好奇的豆豆。
“上官小姐想要我在那小姐面前说你丑事?”
豆豆无所谓道:“什么稀罕事?我倒想听一听的。”
南珠压低了声音,嗓音里带了一点恼怒:“李小姐,你不必卖关子。Andrew姓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养子,裴慰梅看重他是不错,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话里的意思是,李晓澄若干把事情闹大,她就不惜来一个“鱼死网破”。
豆豆瞪大眼珠,等等,裴庆承是养子?
看南珠开始诡辩出生问题,李晓澄以一种遗憾的语气开口:“原来上官小姐当初不肯穿嫁纱,是因为得知他是养子吗?上官小姐还真是深谙审时度势呢。”
“你不必讥讽我,你祖父若不是看重他背后的权势,又怎会奉上那么丰厚的嫁妆将你嫁给他?”
“上官小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既怎么爱打听,怎么会不知,我松口嫁给他,起因是易燃呢?”
“这话说出去,恐怕也只有李小姐自己信了。”
李晓澄不置可否,灿若星子的眼眸寒光毕现,“我先谢过上官小姐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还替我担心我日后的荣华富贵。不过,我就是好奇,外头的日子真的有这么难过吗?要不然我想您这宁舍荣华的脾气,也不至于来吃回头草啊。”
“回头草?李晓澄何必把人看轻?”南珠笑笑,“你的处境比我又好得到哪里去呢?Andrew既然姓裴,那他的婚事自然是裴家说了算。他与他舅舅在香港发生的分歧,早就闹得人尽皆知,李小姐都没有耳闻察觉吗?”
“哦,你说那个送我游艇的‘舅舅’?”
南珠微愣了一下后,飞快恢复如常,“他们裴家的人,做事风格还真是如出一辙,十年不改。”
“怎么,你当年也收到游艇了?”李晓澄疑惑。
南珠终于有些挂不住脸,没有接话。
豆豆心中暗笑,得,看来是没收到。
值得喝一杯。
屋里暖气太足,李晓澄看了眼远处的未婚夫,很快抽回视线。
“上官小姐不必难过,没收到也不是了不得的事。正如你所说,他们裴家人,惯会使用‘糖衣炮弹’这一招,我已经领教过了。”
南珠忽然心灰意冷,眸光也暗淡了几分。
“李晓澄,你会后悔的。”
“是吗?”
“他养子的身份,注定他只能成为裴家的弃子。倒是你该如何自处?怕也不会如今天这般恣意快活。”
“多谢上官小姐关心,你张嘴‘养子’,闭嘴‘养子’,实在叫人厌恶。我认识他这么久,未曾有一个人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他养子出身,你以为他心中没对自己的身份有过思考和权衡吗?天下间哪怕是只有半点骨气的男人,都会明白,养恩大于生恩,就算成为裴家弃子,他也得认栽,没得嘴碎置喙。上官小姐自己不愿意陪他吃苦,还瞧不起想要陪他吃苦的人,真是可笑。我原先只觉得你的孤注一掷有些蠢,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你是真的想不到别的更好的法子来给我添堵而已。就算分手了,无情了,谁又会同你这般,蠢到在我面前揭穿他闭口不谈的秘密,借此来打击我的自信心和自尊心呢?呵,烦请上官小姐还是继续不食人间烟火好了,别捎上我和他,他就算是裴慰梅从漏巷里抱来的孩子又如何,未必不比你高贵。”
南珠全程被她用一种“请你不要再来破坏我们的美满家庭”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
手心发汗的同时,南珠又敏锐地察觉到了李晓澄话锋中的漏洞。
“看来,你还不知道Carol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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