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晕了。”
李洲捡了一颗球,往自己后脑勺比了一下。
裴庆承倒吸一口冷气,闭了闭眼,让干涩的双眼以刺痛的代价得到短暂休憩。
“阿列克谢说,那场混战,让他见识了什么叫‘动物’。biu~”李洲张开五指,“血肉横飞。他看见很多没有胳膊的血人在互相推搡,大动脉喷出来的血溅出来,像烟头落在皮肤上一样烫。彼得洛夫看见死对头进电梯了,没管其他的,给儿子发信号让他去炸电梯,自己回头去救我爷。”
“那是一场恶仗,29岁的彼得洛夫被人砍成了两截,肠子流了一地,死不瞑目。我爷的死对头死在了电梯里,他的手下全部被杀。至于你的家人,他们没在电梯里,电梯挨着楼梯,因为爆炸,楼梯塌陷,他们没来得及撤退。”
“别说了。”
裴庆承打断他,怒视李洲:“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李洲以球杆支地,神色肃然:“因为除了我,没人会告诉你这些。”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也不想。”
自他有意识起,王震就是他的父亲,裴慰梅就是他的母亲,除此之外,他还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
他度过了很快乐且充满爱的童年,除了去舅舅家过假期,在仆人或宾客嘴里听见“他真像他爸爸”这样的话以外,并无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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