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天气就放晴了。
雷横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西城,沿河两岸的菜农拍手称快,人人都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却为雷横的。
宁放为雷横气概心折,的雷横,次日便向捕头李康打听,这件事因为雷横是长宁军的人,官府也不敢随便治罪,只是关在府司西狱,说是调查,其实是等待长宁军反应。
过了几日,长宁军来人直接施压把雷横带走了。
因为姚五作恶多端,民怨沸腾,官府也不敢包庇,此事就这样过去了。
姚五折了一只耳朵,大快人心。
宁放连日来,除了去茶楼吃茶,就是去白山书院和范五爷坐坐。
白家老铺的事有徐管家坐镇,他也不用操心,天天继续吃喝玩乐,心里却始终有一件事放不下来。
周公旦回京师已经两个月了,至今没有信,把他这个女婿扔在这里,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宁放算起来也老大不小了,以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没有想过,现在倒是想起成家立业这回事了。
范五爷在院子里喝茶,看孩子们堆雪人。
白山棋院改成书院后,一下子旧貌换新颜,范五爷和帚才都焕发了青春≡前是穷困潦倒,百无聊赖地度日,现在有了事做,有菜农供养,吃喝不愁精神多了。
“宁公子,你看着这帮孩子,多快乐啊,人啊,一长大就不一样了,我怕是很久没有笑过了。”
“五爷,现在这样还不好吗,有孩子教,有饭吃,多好啊。”
宁放笑着说道。
范五爷捋着胡须,呵呵笑了,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
帚才从外面跑进来,乐呵呵地说:“宁公子,快过年了,今年我和老范准备好酒好菜,要好好感谢感谢你。”
“秩生,不用客气,都是街坊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宁放谦恭地说道,他自幼父母双亡,是棋院众人照顾长大,心里一直很感激,范五爷见气氛有点伤感,摇头道:“好你个老郑,何必说这些丧气的话,棋院如今也算有了好的归宿,应该高兴才是啊〓公子,你说对吧?”
“五爷说的对,应该高兴,今年齐州可是遭遇几场大灾,都挺过去了,应该好好热闹热闹。”
这几天里,趁着天气好,宁放去看了顾老,顾老自从入冬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很少出门了。
时已近腊月,齐州城里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西城虽然贫瘠,但到了年关,那些平时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的菜农都拿出仅有碎银子买年货,甚至去当铺当掉一件家具,为孩子们买一点吃的。
今年棋院早早做了准备,帚才半个月前就从乡下买了一头猪养着,打算杀年猪过年,范五爷冬天腌了菜,忙着在院子里忙着。
“对了,宁公子”范五爷抬起头,像刚想起来,乐呵呵地说:“沈姑姑从京师捎来了京师茗茶,特意嘱咐要请你来品茶。”
“哦,京师茗茶,那倒要品品?”
宁放欣然说道,他对茶道不懂,不过也听说过这京师茗茶的名气。
聊了半天,宁放告辞出门,刚出门便见道路上,桑大爹赶着牛车从城里拉粪回来。
吁,桑大爹把牛车吐。
“宁公子,这是上哪里去?”
桑大爹虽然不知道上次宁放暗中教训粪头孙麻子,但宁放平日趁李冶送些蔬菜,心里很感激。
“桑大爹,这快年关了,还不歇歇啊。”
唉,桑大爹长叹一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啊,那粪头孙麻子天天逼着干活,又克扣工钱,辛苦一天也赚了几个钱,没办法啊。”
可恶。
宁放骂了一声,一个小小的粪头如此可恶,看来上次是教训的轻了。
他表面和桑大爹说话,心里却暗暗地发狠,心道找个机会收拾这个孙麻子。
说了一会儿话,砷子走了。
宁放看看天色还早,便去清风楼喝了半天酒,喝的醉醺醺,摇摇晃晃地回去。
胡同里,道路干净,家家户户都在备年货,李冶在院子里整理菜地。
她蹲在菜地里,用锄头除草,那张充满青春活力,脸上涨得通红,那是一种健康的美,带着少女的妩媚温柔撞击着宁放的心。
这么多年来,宁放在外拈花惹草,李冶从未责怪,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宁放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一把抱住她。
“公子……”
猝不及防的一抱,宁放有力的双臂牢牢地把她揽进怀里,闻着少女的香泽,说:“今晚,你就是我的。”
如同触电般,李冶身子一颤,低下了头,脸儿羞红到了脖子根。
这个苦命的少女,自从来到宁家,她在心里就把自己当成了宁家人。
她看着宁放荒唐,宁放胡闹,却从不埋怨,默默地在背后撑起一个家。
此刻,一滴眼泪从李冶眼眶滴下。
宁放蛮横地抱着李冶,走进屋里,把她放在床上,李冶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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