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大才女只有苏小卿来了,而评委里面重量级的也只有嵇康一个人。
世道不宁,和白山棋院一样,涟水诗社也不可避免衰落起来,白发苍苍的孟知章掩饰不住落寞,看向诗社诸人的眼神充满期待。
嵇康眼尖,瞧见纸条,笑道:”苏姑娘,有甚么事还要瞒着老朽等人?”
“嵇大人您取笑了”苏小卿含糊敷衍说道,心里却在想着赵吉祯,那日白马寺偶遇,她对赵吉祯一见倾心,私赠手帕,哪里知道却惹出了这么大的祸端$今物是人非,想到赵吉祯被打入死牢,生死未卜,不禁暗自悲伤。
她眼光有意无意地向下方看去,隐约猜到纸条一定是赵吉祯的朋友写的。但台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却不知道是那个人。
年过花甲的孟知章也看见了,捋须微笑,没有说话,他自然以为不过是风流韵事,对苏小卿这样的才女来说,太普通不过了。
苏小卿看了一眼嵇康,笑吟吟说道:“小女子斗胆想问嵇大人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苏姑娘请讲。”
“嵇大人,这件事么。”苏小卿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语言说道:“小女子斗胆想问赵吉祯目下情况如何,大人可否方便告知。”
“哦……。”
嵇康和孟知章闻听顿时抬起头,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哈哈哈,看来坊间传闻不虚,名满齐州的苏姑娘居然真的看上了山贼。”
嵇康掀须大笑,说完却看见苏小卿眼里滴下一滴泪,顿时愕然。
“嵇大人,小女子仰慕赵吉祯不假,但并无深交,只不过一面之缘,却不曾想惹出了这许多祸端$今被诬陷赵吉祯身在天牢,生死难料,此事说来也与苏某有关。”
“齐州惨案一事,两位应该都清楚,和山贼并无关系,但知府大人非要诬陷赵吉祯是山贼,实乃奇冤啊!”
苏小卿说完,掩面黯然,而嵇康和孟知章听到这里,两人均默然,其实他们两人也知道赵吉祯只是白马寺一个杂役,这件事就是知府大人嫉妒诬陷。
苏小卿心神震荡,难以平静,便走下亭子,走到一边的湖边瞧着湖水发呆。
此时,底下的宁放心里一动,悄悄起身向那边走去。
自打苏小卿一来,今天的诗会就算进入**,底下所有读书人都在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
时值隆冬,湖水却一片深幽,周围草木萧瑟,颇有几分景致。
苏小卿正对着湖水黯然悲伤,为自己悲,为赵吉祯悲伤,为不公的命运悲伤。
“苏姑娘……。”
苏小卿回过头,没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宁放,宁放本来就是风流浪子,如今咸鱼翻身,春风得意,更是气宇轩昂,仪表不凡。
“在下宁放,苏姑娘可能忘了,十年前,在下可是经偿苏园捧场,和苏姑娘有过一面之交。”
“哦。”
苏小卿打量着宁放,她是齐州第一才女,十年来不知见过多少才子佳人,早就忘了,看着宁放,完全想不起来。
“苏姑娘,在下是赵吉祯的朋友。”
苏小卿陡然抬头看着宁放,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你是赵吉祯的朋友?”
“不错,苏姑娘,赵吉祯被判了死罪,明年秋后处斩。还望苏姑娘救赵吉祯一命。”
“宁公子,你是说—赵吉祯被判了秋后处斩……。”
“是,齐州惨案苏姑娘应该也知道,赵吉祯是为了齐州百姓才入狱的,他是被诬陷的,请苏姑娘救他。”
宁放期盼的眼神让苏小卿心里一阵感动:“宁公子,赵吉祯有你这样的朋友这辈子也值了。好,我答应你。”
两人说话,那些读书人都未注意,只有亭子里的嵇康注意到了,扭头看向这边。
苏小卿眼望着天牢的方向,眉头紧颦着,心神不安,说到底赵吉祯的遭遇多少和她有关,想到赵吉祯身陷牢笼,心里自然难过。
宁放向苏小卿拱拱手,回去了。
苏小卿步回亭子里,嵇康望着宁放的背影,捋着下巴上一撮白毛,问道:“苏姑娘,刚才那人是谁?”
“哦,一个朋友,嵇大人,赵吉祯是被诬陷的,小女子恳求大人救救他。”
说着,苏小卿弯腰下拜,嵇康赶紧搀扶,口里道:“使不得,使不得,苏姑娘折煞老朽了。”
“嵇大人,您不答应,小女子今天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苏小卿神色淡淡,沧然说道。
“苏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啊。”嵇康连连摇头,求助地看着旁边的孟知章。
孟知章捋须微笑,道:“嵇大人,赵吉祯是为了齐州百姓冒死组织抗议河防,才深陷牢笼,此事满城百姓皆知,赵吉祯乃仁义豪杰之士,大人应该施以援手,才是父母官所为。”
见孟知章开了口,亭子里其他几个评委也纷纷开口说道。
嵇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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