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话的机会,而与淮阳王这一桩婚约是陛下金口玉言,为了保全我大汉威严才定下,照你的意思,莫不是质疑陛下的决定?”
张容瑾向薄沭走进两步,
“陛下赐婚的婚旨才下,没想到竟有人迫不及待地质疑陛下?”
薄沭听见张容瑾搬出陛下,忙道,
“我可没有质疑陛下,我不过是说你罢了。你又何必扯到陛下?”
张容瑾笑道,
“那公子方才所说之话岂非都是疯言疯语?”
薄沭闻言,怒目而视,
“你说谁在说疯言疯语?”
张容瑾道,
“自然是谁搭腔我说谁。”
薄沭道,
“我听闻世人赞你长安第一美人,可我今日一见,不过是如此罢了。就如你这般貌若无盐之女也能被称为长安第一美人,当真是修得迷惑人心的好手段。”
薄沭晃着手中的扇子,猛地展开,扇上是叠叠红色芙蕖。
“我听闻世人都以芙蕖拟喻这长安第一美人,依我看,倒是脏了这芙蕖的名头。”
说着,薄沭将手中芙蕖扇随手一扔,半插入泥中。
张容瑾笑,
“芙蕖如何与我无关,不过是世人以芙蕖拟喻而赞,依我的品貌自然是配不上芙蕖的”
薄沭冷哼一声,
“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张容瑾笑道,
“我觉得在这长安中能以芙蕖为喻的,自然是那寻芳阁中的新花魁,不过,据说这新花魁只出现了一次便销声匿迹,倒不知是为何了?”
薄沭闻言如鲠在喉,怒道,
“你——”
张容瑾听邓婳私下里说长安中有桩轶事,薄家的次孙,竟然扮成女人上了寻芳阁,变成了寻芳阁的新花魁。
这事,在长安中,还没有被多少人所知晓。
那一夜,正是幼红,新叶两位花魁的梳拢之夜,没想到从天而降的这位男扮女装的新花魁一来,登时吸引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那有幼红,新叶两位花魁并没有在那夜梳拢,而从天而降的那一位却真正变成了被拍的那一位花魁,被在场的人不停的喊高价,身价足足被叫到十万两。
人都说这美人难得一见,冰肌玉骨,飘摇兮流风之回雪,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可当场又有谁知,那台上被不停叫价的新花魁,竟是薄家的次孙。
只怕长安城里再没有这般比女子还貌美的男人了。
张容瑾笑道,
“这芙蕖之赞誉,我自是当不住的,想来那位新花魁艳压群芳,定然是能配的上这芙蕖之喻,只可惜了,那夜,本要梳拢的那两位花魁,到如今都还没有梳拢呢。长安中人都在寻那位惊鸿一瞥的新花魁,却不知那位花魁如今在何处?”
薄沭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容瑾笑笑,
“薄公子,您说呢?”
张容瑾方才见着小公子容貌姝丽时,便有猜到这大抵就是长安中盛传那位貌比女子的薄家次郎。
自然,便是那轶事中的主角。
张容瑾俯身,用帕子隔着拾起扇子。扇子上已全是泥土,
张容瑾缓缓渡步道,
“这芙蕖,是娇花,既然是娇花,那就自然得花泥来养,特别是那位花魁,自然是百花之王,更得需要花泥来养了,薄公子,你说是不是?”
薄沭气得要冒火,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张容瑾满不在意地笑笑,
“如何让我死?是薄公子冒犯在先,口出污言秽语,说我水性杨花,后又道我容貌丑陋,可陛下赐婚时说我恭秀慧敏,玉质姱貌,你的意思是要质疑陛下的判断,还是你根本就不尊重陛下的决断?”
薄沭冷汗乍出。
张容瑾道,
“你若要我死,你要我怎么死?你虽是太后的侄孙,可是泥滩。你不过一介白身罢了,我却是有封号爵位,陛下亲封的曳熹县主,你要如何让我死?说白了,你如今这般与我交谈,是以下犯上,念你是初犯,年纪又小,我不与你计较,可倘若他日,公子依旧对我不敬,可别怪我度量小不能容人。”
薄沭道,
“可你违背辜负与晁哥哥的婚事在先,这你又如何抵赖?”
张容瑾道,
“我何时与晁公子有过婚事之约?从头到尾不过是父母有意罢了,可是却从未真正有过任何婚约,甚至连口头协议都没有,何来的我辜负他在先?薄公子,我与晁公子亦是朋友,你如此之言无异于诛心,还请你不要再妄下定论。”
薄沭还想说些什么,背后却走来一人,声音低沉,带着沧桑与些微嘶哑,
“薄沭,给县主道歉。”
薄沭回头看见薄子碌,
“大哥?”
薄子碌面色憔悴,眼下带青,比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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