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瞳孔骤缩,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你……想起什么了?”
辛念闭上眼睛,缓声开口:“我坠楼的时候,是不是你救的我?”
叶延心跳漏了一拍,应道:“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辛念颤声问道。
叶延勾起唇角,指节在她头顶敲了下,“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死了,我还要跟着你一起去。”
辛念扶住他落在自己脑门上的手,眼神清冷,很认真的问他:“所以,你真的跟着一起去了,是不是?”
叶延愣住,觉得有什么尘封的东西要被掀开重见天日。
比如,爱你日久,亦步亦趋。
“你都知道什么?”叶延不确定,他只能小心试探着开口。
“知道我死后你被发配广漠,被风沙掩埋,尸骨无存……是、不是?”
叶延沉默,但无声就是的回答。
她举起拳头无力的捶在叶延身上,“一个青楼女子,你才见过几次,亦步亦趋生死相随,你对得起谁啊?”
叶延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圈着,待她情绪逐渐稳定后,说:“因为,那个人是你。”
如果一见不足以倾心,那么再后来的暗中交手周旋,势均力敌,便是牵动心弦的红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辛念将头埋在他肩膀上,泪水洇湿衣裳。
“找到你就好,我怕多说多错,日日如履薄冰,更怕会丢了你。”叶延轻笑一声,“最开始发现重生的时候,我打算远离你,不管你喝不喝鸩酒,我都不会管你,我想和你撇清关系。”
辛念推开他,冷着声音,“所以你就装镊样?”
“不装镊样,还真不知道念念会得那么多。”他舌尖抵住牙根,痞里痞气的。
辛念脸色瞬间爆红,原来最开始的雷打不动不是因为他定力怎么样,而是他单纯就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流氓!
王八蛋!
什么吴侬软语、唇齿交缠,说他一肚子坏水儿都配不上他的作为!
只不过叶延没有想到辛念会反抗慕枫邶,也没想到她会愿意和自己站在一起。
无心插柳柳成荫。
此刻,他笑得跌宕,在辛念头顶揉了揉,“后厨熬了粥,喝一点吧,这几日都没吃东西。”
辛念长出一口气,动了动,眉头蹙在一起,像只受了气的猫儿,一碰就炸毛。“……躺的久了,浑身酸麻。”
“香凝,打点水来。”叶延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叹息道:“夫君帮你。”
-
那日战后,苏呼和南嵩追上去,多数南疆士兵缴械投降,碧染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自己,趁乱逃离战场。
她没有回南疆王宫,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能找到她。
最后是碧尘亲自披甲上阵,用议和书交换了南疆兵马。
不管结局如何,经此一事,他在南疆百姓的心中就是庇护他们性命的君王。
不管是南疆还是景朝都在寻找碧染,但双方都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屡次三番皆是无功而返。
两国议和,百姓不知道双方都谈了什么条件,但最终结果是令人都满意的。各自疆土不变,景朝还是景朝,南疆还是南疆。
交战地区百姓伤亡,民众流离失所,也都相应得到了朝廷照拂。
一切尘颁定,除了碧染还未找到。
景朝大军即将班师回朝,举办完庆功宴后,苏呼已经带领数队人马先行回京,留下南嵩和叶延在此多汪些时日』是因为辛念迟迟未醒,二是南疆那边还有些战后的事宜需要处理。
现下辛念醒过来,南疆的事告一段落,他们也该回去了。
简单吃了些清粥小菜后,辛念去往安置蛊虫的营帐。
为碑后不留隐患,她必须要整个蛊营销毁。
在她的控制下,蛊虫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趋势≮是,一把烈火将营帐点燃,里面上万只蛊虫在赤色的火焰里长辞人间。
对于这些蛊虫的结局,碧染早有预料,她也没打算再从辛念手里把蛊营夺过来。
她始终相信,既然能够造出一个蛊营,那她就能造出第二个。
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被发现,是因为她的脸,在那次夺蛊之战后便毁了。经脉受损,武功减退大半,再褪下一身红衣,用粗布掩盖浑身散发的凌厉之气,旁人只会以为她是受尽波折的可怜人。
此刻,上京城内最繁华的永安街上,便行走着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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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那日的狂风骤雨,叶黎不禁呼吸一滞。
哥哥抱着嫂嫂回来,腥红的眼里嫉世恶俗,冷漠与不安交织。
哥哥刚踏进营帐,豆大的雨点便如瓢泼般倾下,来势汹汹。
雪渊和酒荀二位前辈嘴上说着不在意嫂嫂的死活,随她折腾,但他们谁的眼底都写满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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