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老头儿你认识?”雪渊踢了酒荀一脚。
酒荀踹回去:“不认识,是不是你招来的?”
“放屁,我招个老头儿跟我们抢饭?天天应付你我都快应付不来了,现在又多一个?”雪渊非锄气,嘴里嘟嘟囔囔的,“谁招来的啊?!”
辛念脑海里一直回荡道长刚才念的那几句。
“耗凋腊冬。碧桃芳菲绕〗茶香散尽。”
什么意思?
她垂头,看见碧染脸上的疤,红色的,山茶……
叶延也仔细想着刚才那几句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愣住,刚才血蛊从碧染身体里爬出来的时候,空气中散着一股幽香。刚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想,山茶……
二人对看一眼,心中有了个大概。
“师父,我和姐姐身体里也有蛊虫相伴生长吗?”
雪渊凸叫骂,轻咳一声,“有。”
“不过你不用的,这是天生的。而且刚才蛊虫灭,它们渐渐地也就不复存在了。”
“书上还说,蛊女体内的血蛊是伴生的,必须有花来滋养,什么月份出生,就要用应季的花一起种入体内,人死后会在脸上显现出来。”
他指了指碧染的脸,“呐,就是那个,红扑扑的,像山茶花的东西。”
辛念心往下一坠,本能的去看南菁。
“牡丹。”南菁淡声道,“时间久远,也不一定是真的,传说而已,听听便罢了。”
这里的插曲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叶黎、南嵩∠菁对外也只是说路遇南疆公主倒地不起,仵作判断为自尽身亡。
不久,她又递了信笺给南疆王,告知他碧染离世的事。
不管碧染做过什么,到底是亲生兄妹,碧尘不惊动任何人来了上京一趟,接走碧染的尸身,带入深山安葬。
之所以不把她葬入南疆王陵,一是因为她对不起朝中大臣、边疆百姓,二是碧染这一生,都在为了追逐权利而活,他不消人死后,也要待在那个权利纷争的陵墓里,不得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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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那日去了喜宴,喝了两杯喜酒,和二位新人说道了几句,没有多做汪,赶在雪渊和酒荀之前去了幽谷。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用了三天时间,搭建起了自己的屋子,还顺手做了个跟另两位形式相同的牌匾,题写三个大字:无恙阁。
等两个老头儿吵着架回来,一眼看到的就是多出来的屋子。而且是隔在他们两个之间的。
嗯……情况有些许不妙。
酒荀踹门进去,“他会制毒用药,我会武功酿酒,你会什么?”
老道站起来,慢悠悠地说了两个字,就将二人彻底征服。
“做饭。”
于是三个人就过上了拉帮结派、争吵不休、嘈杂烦乱、鸡飞狗跳的生活。
日常就是——
酒荀:“无恙兄,咱们今天早上、中午、晚上都吃啥?”
无恙:“皆可。”
雪渊:“无恙兄,喝不喝酒?酒荀老东西那里存了好多好酒。”
无恙:“喝。”
酒荀:“无恙兄,毒药特别好玩,改日我们出去惩恶扬善!”
无恙:“好。”
雪渊:“无恙兄,你不能什么都说好,你要学会拒绝!”
无恙:“不。”
雪渊:“……”真的拒绝了。
酒荀:“无恙兄,以后我们两个就是至交了,跟雪渊势不两立!”
无恙:“好。”
雪渊:“无恙兄,以后我们两个就是至交了,跟酒荀势不两立!”
无恙:“好。”
……
谁说道长不吃肉喝酒?不吃肉喝酒的都是假道长!雪渊和酒荀如是想。比他们吃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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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念的身子越来越笨重,平常懒懒的,能躺着就不想坐着,能坐着就不想站着。
叶延每天上完朝急匆匆回来,会陪着她在听心阁的桃林里散步。
辛念想荡秋千,叶延怕摔着她,头一天说什么都不让,第二天就开始为她准备又大又平稳的座椅,周围都垫上棉花、毯子。
辛念笑眯眯的坐在上面,对叶延勾勾手,“过来。”
叶延斜眼笑着,“学会我那一套了?”
辛念仰起头,眼睛亮亮的,“嗯。”
“呵,”叶延侧头靠近,“干什么?”
辛念扬起嘴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要来坐吗?”
叶延舌尖抵住腮,轻笑一声,把她圈进怀里。
秋千晃晃悠悠的,一点儿都飞不起来。
“念念,就这么个船似的小玩意儿,有什么好坐的?”
辛念啧啧两声,“不会享受。对了,你小时候睡过摇篮吗?”
叶延蹙眉,“我不知道。”
“那就是睡过,而且你肯定睡多了,所以你觉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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