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打岔.随便你插人.想插多少都行.”贺云阳握住她的手.“天景.我也知道你心急着救孩子.可是天景.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总该清楚吧.行军的劳苦哪里是你能经得起的.你就让我省些心吧.你派了十万军队和我汇战伐魏这就行了.你自己就别去了.听到沒.”
“沒听到.”天景一口回绝.“君无戏言你不知道呀.我已经在大朝会上和臣子们宣布了御驾亲征的旨意.现在你让我自食其言.以后我说话还会不会有威信.还有沒有人听.还有.你以为我只是心急救思遥思远姐弟俩吗.我其实更担心你.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清楚.那个白衣人绝对是你此生未遇之劲敌.从他逃跑的方式看.他不仅功夫好.而且肯定会法术.魏朝这次挑衅你.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做蠢事.而是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她靠近他.恋恋地望着他.“贺云阳.我不敢让你一人去冒险.正因为我现在身体越來越差.我才更不敢在家里等.我怕我死时见不到你.或者你死时见不到我.贺云阳.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不管怎样.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贺云阳紧紧抱着她.声音有点哽地笑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一起去.肯定要一起回來.我贺云阳从來沒败过.更不会当着你的面败.”
大渊隆晖十年五月廿一.齐朝睿奉帝起兵十五万.自南境入大渊.此时大渊全境向齐军放行.齐军至昀城.大渊凌尧帝已率军两万相候.两军合兵一处.出昀城直向大渊西线进发.两国有结盟协议已有四代.百余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合兵对敌.这也是大渊第三次向魏朝开战.且三次都是帝王御驾亲征.前两次先皇锦阳帝皆得胜.此次则是凌尧帝领兵西进.只不知是何吉凶.
送行的臣子们手里都捏着一把汗.想着他们的女皇虽然智慧过人.且身怀能看透人心的异术.但毕竟身体太差.在宫里每日有太医调理着还病怏怏的.这下子车马劳顿长途远行再加水土不服.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这可不是他们妄自猜忖.女皇自己都留下了谕旨.若是到了十月她仍未归.就让允炆即位.这份谕旨.或者也可能变成遗诏.
大渊的臣子们其实人人心里都不好受.或者说都挺舍不得.这个身体羸弱的女子带着他们打拼努力十年.换得大渊百多年未有之繁荣富足.这些须眉男子从心里其实都挺佩服.如今她这一去 .胜败姑且不论.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她.
但也有眼尖心细.于男女之事上敏感的臣子.品出了某些别样的味道.自家女皇和睿奉帝相见时.尽管两人都循规蹈矩地互执帝王礼.但相见第一眼时.二人脸上那不及掩饰的欢欣喜悦.和某种极尽缠绵的眼神.还是让臣子们看在了心里.又在心中细细琢磨.但也仅限于自己瞎琢磨.和谁也不敢说.
齐朝和大渊同时起兵的消息很快会传回魏朝.齐军十五万人加大渊两万人马.再加已经在边境集结待命的大渊西路军十万人.两国共计发兵二十七万.如倾天巨浪般向魏朝扑來.
魏朝的朝堂上.因为父皇病重而暂领监国之职的老太子莫乾珊被这份密报吓住了.他愣呆呆看着密报.一张还算英俊但是面相腊黄的脸开始渐渐转向苍白.看完密报.他看着阶下群臣.喃喃道.“齐、渊两国的大军不日就到.众位爱卿可有何退敌的良策啊.这是怎么说的.齐朝一向军力强盛.睿奉帝野心吞天.看來是要把袤合洲变成他一家独有之地.那大渊女皇也糊涂.怎可帮着齐朝來打我们.唇亡齿寒的道理她不懂吗.一旦我们魏朝沒有了.睿奉帝转过头就会把大渊也吞入腹中.”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从沉默的臣子队列中响起.“小弟前些日子得到过线报.那睿奉帝可是和大渊女皇重新缔结了和平盟约.盟约上盖着的可不是齐朝御玺.而是贺氏皇族的墨梅印.加盖了墨梅印的契约.除非贺氏皇族倒了垮了.否则永久有效.”
有些见识的臣子们一起低声惊呼.太子则是向说话之人投來一个厌恶不屑的鄙夷眼神.冷冷道.“你既得了线报.为何不早说.”
那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因为父皇和太子殿下都未向我问起.我又何必自讨无趣.”
“你.”太子大怒.一拍御案道.“你给我出去.”
一声答应后.一人从朝臣队伍中走出.虽是被赶出朝堂的.他却意态潇洒.步履从容.负着手.丝毫不管众人异样的目光.自在出门去了.
外面是清晨温和的阳光.那人仰起头來享受着阳光覆在脸上的暖意.嘟着嘴笑道.“赶我出來.正好嘛.现在是晒太阳的好时候.谁耐烦呆在那阴森森的大殿里听那些无聊的话.”
他说着.就真的站在哪儿晒了大半个时辰的太阳.來來往往的人.不论尊卑.远远地见到他站在路当中像朵向日葵一样享受阳光.宁愿绕行也不愿从他身边经过.
这朵向日葵总算晒足了太阳.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又迈开步子走了.似乎并不知觉自己影响了交通.
如果天景看到了这个人.一定会吃惊不小.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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