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用一会儿功吧!”
翊雪回来时带来了一方沙盘,和一瓶雪参丸。她用了大半个时辰把占星控命术教给了天景,用此术反控秦漠的命数,秦漠当然得回防,就不能再控制贺云阳的命星了。其实这一招就叫做“围魏救赵”。
他们又差点被大风吹散架才回到营地。贺云阳把装着沙盘的包袱放下,掏出那瓶雪参道,“翊雪姐姐吩咐了,每四个时辰吃一丸,你先吃了药,睡上几个时辰,养足了精神再开始施术吧!”
天景接过药丸吞下去,气势汹汹地道,“我的精神好得很。我现在就开始。这些天被秦漠欺负惨了,哼,他想必得意得很呢,哪能再让他猖狂,我要开始反击了。”
贺云阳觉得她这气势很眼熟,想一想,原来是有点像自己,不禁苦笑。
这天清早,秦漠捧杯热茶在房里独坐,茶杯突然在手中炸裂,碎瓷在他手上割出条条血痕,热水又在手上烫出了几个水泡。
这点小伤他哪里在意,拿过一条白绢擦手,擦着擦着,突然他身体一抖,急步走到放沙盘的位置,把没受伤的左手覆上去。沙盘里的血沙正在迅速褪色,恢复银白的本色,而本来在沙盘里运行流转的贺云阳的本命星象,也渐渐变成了他自己的。
秦漠慢慢地掐算了一遍,叹道,“陈天景,居然是天生妖瞳的女子!”
翊雪说得不错,秦漠的双眼不是因疾病或意外失明的,而是他身为一个普通人类,却定要学习只有天生妖瞳才能掌握的占星控命之法所付出的代价。
只是,术法一道实在是太依赖先天因素了。秦漠付出失去视力的代价,所学的控命术,虽控住了贺云阳的命星,但只能影响到他的运数和和他周遭事情的改变,对他本人的吉凶生死无能为力。而天景初学乍练,就一举完全控制了秦漠的命星,直接影响秦漠本人,如果不是天景身体太弱功力太差,无法发挥出控命的最强效力,不然的话,那只炸裂的瓷杯,就不是只割伤他的手这么简单了。
秦漠不敢大意,迅速拨动沙粒回防自己的命星。不论陈天景有没有力量制自己于死地,但命星被控,就像被人用刀抵住咽喉,不管刀会不会刺进去,总是致命之患。
从那天起,联军的境地就大为改善。虽然魏军依然在抵抗厮杀,每场战斗依然会有伤亡,但这些都是正常的。军人们不怕厮杀死亡,但那些莫名其妙,超出自己理解范围之外的突变和倒霉,谁也不能不胆怯。
从那天起,天景和秦漠就在沙盘上开始了拉锯战。身体羸弱的陈天景,倚仗着天生妖瞳,雪参丸的功效,和贺云阳不由分说硬输入她体内的真力,居然和秦漠斗了个旗鼓相当。
秦漠无奈,看来控命术是进行不下去了,他也不能夜袭联军大营,把陈天景一杖打死。别的不说,那个贺云阳就不好对付。何况他已算出,陈天景背后是有高人撑腰的,要是惹恼了她背后的那人,那就真的是惹到了大麻烦。
秦漠放弃了他的策略,听任联军在魏朝大地上稳步推进。魏军们的确是忠君爱国的,每一处的魏军都在拼死抵抗,他们的抵抗也不是没有任何成果,当齐渊联军到达如谨城之时,出发前的二十七万人马,已经减员到十九万了。
贺云阳道,“天景,这是我此生最艰难的战争!”
天景道,“这亦是我此生第一次亲历沙场,是挺艰难的,但也难忘。贺云阳,能陪你走这一趟战这一场,不枉你我相识相知。”
贺云阳笑,抬手前指,“再往前五百里,就是魏朝的王城--玉莲城了。”
莫怜兰知道他的国师是不作为的,正在坐视贺云阳和陈天景一步步向着他而来。
他不急不恼,也没有去质问国师你到底是何意?你是不是有心叛朕之类的蠢话,他知道国师是不会叛他的。国师只是不想再做自己本就不想做的事了。
去招惹贺云阳,抢走他家新生的孩子,是他的主意。国师是不认可的。但还是跟着他去了齐朝,并且亲自动手袭击了贺云阳。国师辅佐了四代魏朝帝王,从来不做自己不同意的事,从来不肯委屈了自己的心。只有对他,国师是有求必应的,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让他不高兴。
他想做皇帝,想杀死所有欺负过他的人,甚至想做袤合洲的霸主。这些都是国师不赞成的,但还是肯帮他。从出生起,所有人都讨厌嫌弃他欺负他,只有这个石头脸的盲国师,虽然从不肯给他一丝笑容,却给了他很多的温暖和帮助,他的武功和法术全是国师教的,若不是从小有国师护着,恐怕父皇和太子早就下手把他除掉了。
奶娘刚把两个孩子喂饱,小小的孩子,吃饱了就睡得香甜。他伸手抚过他们细嫩的小脸,笑得温婉。等他杀了贺云阳和陈天景,他就是袤合的霸主了。到那时,他有天下,有国师,还有这两个孩子,人生何其快哉!
莫怜兰在洗澡。洗澡对他来说是件隐秘事,他从来不要人服侍。
他坐在浴桶里,用绸巾一寸寸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肌肤如玉,他的身体真是“完美”啊!他抬头看墙上被水气洇氲的镜子,镜中的脸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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