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想着贺云阳穿一身粗布衣服戴着银狐面具守着一担柴禾不好意思开口吆喝只好默默呆呆地等待有人主动來问的窘样儿埋着头偷偷地笑那样的贺云阳再不是风华绝代的了但是更真实更爱本來就是嘛如果她以为他洗手炖鸡汤他为什么不以为她集市卖柴禾
“天景你在笑什么”贺云阳的语声把她从想像中扯出來她赶紧抿紧了嘴严肃表情抬头瞟他道“我笑了吗你看错了吧”
“怎么能”贺云阳叫道“你那种笑我太熟悉了每次捉弄我诡计得逞后你都是那么笑的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这个好主意当然不能提前泄密不然贺云阳肯定会揭竿而起造她的反不她打量着现在还是绝代风华的贺云阳心里又是贼贼一笑嗔道“你还有闲心在这里说话你打算何时兵玉莲城”
“让将士们休息一天后日一早起兵前往玉莲城”贺云阳下了决断轻轻抚着她的脸道“别担心那两个孩子是贺家和陈家共同的后代命大得很肯定会平平安安的”
第二日晚上联军之中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这些日子的征战厮杀齐、渊两国的将士们已经极是亲密了如谨城的中心位上有个大广场应该就是练兵场现在用來举行篝火晚会正合适月上中天广场上尽是欢声笑语烤肉的香醇酒的香满满的充溢了这片天地
天景被两个侍女陪着远远看着广场上的热闹贺云阳也在里面和将士们喝酒谈笑如果她是男子当然也以参与但谁让她是女皇呢
她是让两个侍女硬拉出來的她们非让她來看说等一会儿睿奉帝要敲鼓呢就是广场中心高台上的那一面好大的战鼓
天景瞟了眼那面被她们浸染得很大的鼓其实远比不上火鹤节上的那面鼓大而且那次贺云阳是专为她而敲鼓的那一晚的鼓声她至今记忆犹新
“皇上皇上您快看睿奉帝要去敲鼓了”两个仕女推着走神的天景大叫
天景白了这两个贺云阳狂热崇拜者一眼往场上看去月色有点暗不远处火光摇曳映着贺云阳向场上高台走去的背影恍恍惚惚的他的背影真像陆离啊
天景蓦然惊心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都已经多久沒有这种感觉了贺云阳就是贺云阳陈天景就是陈天景陆离和清瑶是前世的少仙和小妖贺云阳和陈天景是今生的一世一双人
贺云阳登上高台举起两只粗如儿臂的鼓槌击响了那面齐朝军中世代传承的巨大战鼓
鼓声沉厚苍凉雄魂磅礴一声声响在场上军人们的心里笑语声渐渐不闻短暂的沉默后响起了歌声十几万的热血男儿一起唱起了歌: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浩大的声浪惊散了夜空的流云天景听着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这首《击鼓》是齐渊两国将士都会唱的一首战歌他们唱着慷慨热血他们唱着家园故国
其实她和贺云阳现在也算是战友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二日齐渊两国联军离开了如谨城向魏朝的王城玉莲城开拨
王城中齐渊两国的军队即将打过來了的消息已经在皇宫中悄悄盛传宫人们秘密说起此事时恐惧的颤抖中又夹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他们谁也不会承认但其实真的是在期盼期盼着敌军赶紧打过來齐朝的皇帝赶紧冲到宁庆宫去再给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怪物--皇帝几鞭子结果了他的性命就万事大吉了
宁庆宫中秦漠正守着莫怜兰他已经守莫怜兰两天了他知道这座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恨这个已经垂死的少年不管他是六皇子还是奉天帝当然这不能说是那些宫人们用心不忠实在是莫怜兰太残暴嗜杀了他对鲜血的喜好就像孩童热爱糖果宫人们私下传言:一进宁庆宫如进鬼门关其实也并非夸张
因为他的坚决力挺魏朝的前任皇帝对莫怜兰这个儿子敢怒敢恨就是不敢打和杀表面上还不得不虚与委蛇地纵容着对他滥杀宫人从來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结果是越助长了莫怜兰心中扭曲的恨和杀意滋生
秦漠知道莫怜兰心里有太多的恨恨命运不公恨父母嫌弃恨世人都正常唯有他是怪物每条恨的理由都似乎挺有道理但这么多恨加在一起就把莫怜兰生生变成魔鬼
秦漠守着莫怜兰片刻不敢离开食水药物都得自己亲验过才给莫怜兰用这宫里太多的人想杀他即使杀不了也盼着他死这是莫怜兰造的孽也是秦漠造的孽怪不得别人
“国师国师……”
两声气若游丝的微弱呼唤让秦漠转回了心思看向床上那个人他被白布从头到脚裹了一层又一层白布上大片渗出黑色和土黄色药迹气味刺鼻难闻莫怜兰现在真的成了怪物全身被布裹得严实只留下眼睛鼻子和嘴眼睛只有一只另一只已经完全瞎了
秦漠看着莫怜兰的惨状心里居然生不起对贺云阳的恨两军交战嘛如果贺云阳不是用了火龙鞭那么现在就是他躺在棺材里了
被裹成粽子的莫怜兰在颤抖抖得那么厉害那么怜秦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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