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马向着莫怜兰疾冲过去,在和他的乌云驹擦过的刹那,她手中一直紧攥的那把匕首,深深刺入了莫怜兰的左胸,直至沒柄。
但是她沒有來得及撤手就被莫怜兰一把抓住,他按着她的手怔怔问道,“你,杀我!”
天景从沒直接杀过人,刚才真是恨疯了莫怜兰才冲过來刺了他这一刀,现在反应过來,觉得又恶心又害怕,偏偏她这个杀人的新手还让被杀者当时抓住,她浑身颤栗,只是强忍着不哭。
莫怜兰只顾盯着天景,突觉右腕剧痛,原來是贺云阳挣扎着,一掌斩在他还握着剑柄的手腕上。莫怜兰下意识松手。贺云阳反手,从自己肋间抽出了那柄黑剑,血流得更急,他却恍然不觉,挺剑直指莫怜兰,冷喝道,“放开她!”
莫怜兰愣了一下,看看抖如筛糠却一脸倔强的天景,再看看身受重伤仍剑指自己的贺云阳,忽然笑起來,越笑越疯狂越笑越大声,他笑着,真的放开了天景的手,乌云驹带着他步步后退,他笑着说道,“看來还真是只有一男一女才能做一对,守望相助,休戚与共!我终是打错了主意,我终是,只能和自己做一对!”
他仰头大笑着,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血淋淋地掷在地上。策马转身而去。奔到城墙下,他纵身而起,手在城墙上交替撑了几下,就攀上了十丈余高的城墙,在城头上一晃,就消失了身影。
目睹者皆是愕然,这么高的城墙,徒手能爬上去已经是太了不起了,何况在受了致命伤的情况下,还有如此的好身手如此迅捷的速度,这个人,他真的受伤了吗?他真的是人吗?
看着莫怜兰消失,天景一回头,正见贺云阳摇摇欲坠,忙过來扶他。贺云阳已经昏了过去,从马背上摔落,惯性带着天景一起摔下來,她伏在他的身上,也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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