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剑之毒加火龙鞭之毒,你居然还能站在这儿,也算是奇人了!”
天景和贺云阳都是一惊,他们在莫怜兰的剑下吃了大亏,却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柄剑叫墨灵剑。而枭陨只扫了贺云阳一眼,就能说出他体内的两大隐患,实在厉害。
天景惊喜道,“前辈,你的眼光真是犀利,不错,我夫君就是中了这两种毒,请前辈救他。”
枭陨不答话,继续慢条斯理地打量他们俩个,但似乎并未认出这二人十几年前曾来过的。然后对天景道,“治病倒是不急,你既是陪病人来的,又知道老夫的规矩,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可以用来当诊金的?”
天景咬咬唇,思忖道,“小女子家中颇有些积蓄,如果前辈您对金银不感兴趣,那么古玩,玉器,字画,古籍,凡此种种,枭陨前辈尽可随意挑选。”
枭陨笑了一声,“依小娘子之言,你家中还真是豪奢阔绰,富可敌国啊!”
听到富可敌国四字,天景心里疑惑,想着他莫不是认出了自己是大渊皇帝?但她再不敢在这厉害老头身上玩她的小把戏,只笑着谦逊了一句,“富可敌国不敢当,只是家底殷实些罢了。”
枭陨淡淡道,“不管怎样,这些不是老夫想要的。”
天景在贺云阳手上狠狠地捏,不让正要开口的他说出可能得罪枭陨的话,硬着头皮道,“既如此,就请前辈开出条件来吧!”
枭陨笑道,“小娘子倒也爽快,哎,老夫问一句,你和这位相公,真是夫妻吗?”
天景诧异,回道,“真是呀,怎么了?”
“既然已嫁为人妇,那你的发饰衣着,为何还是姑娘家的打扮?”
天景被问住了。她在这老人鹰隼般的目光下注视下,难堪而又辛酸。她嫁给贺云阳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除他们自己外,无人承认。所以她一直都是,也只能是女子未嫁时的衣着装扮。
被说中了痛处,天景的口气不由得冲起来,“我……我总会真正嫁给他的!这关你什么事,你快点提出条件就是了!”
“这么说还是未嫁,”枭陨自语了一句,又问,“弈棋抚琴,煮茶烫酒这些,姑娘可会呀?”
天景糊涂了,随便点了点头。
枭陨笑道,“那样甚好。老夫隐居在这个小村子,独自一人,非常的寂寞无聊,你既是未嫁,又有些才艺。不如这样,你答应留下来陪老夫一年,老夫就为他治病解毒。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天景实在没想到枭陨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她又羞又怒,刚要开口,忽觉手腕一紧,听到贺云阳说了声“走”,就被身不由己地拉出了这间屋子。
眨眼工夫,天景脚不沾地,如腾云驾雾般被贺云阳带出了枭陨的小院,在路口的一棵老树下,贺云阳才松开了她的手,厉喝了一声,“不许答应!”
“我本来就没……”天景话说了一半,看见他满脸的冷汗,就知他刚才真是怒了,动了真力把她拉出来,引得剧痛再次发作。她慌忙伸手在衣袋里拿药,却被贺云阳一把箍进怀里,把她的头压在胸前。
天景被他抱得死紧,她也不敢乱动,听着他狂乱的心跳,一叠声的絮絮安慰,“贺云阳,我根本就没打算答应,你生什么气嘛,不生气了啊,冷静点,贺云阳,你的心跳好乱,我害怕……”
好一会儿,他才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别怕,我死不了的!”
然后他慢慢放开她,“你拿颗药给我吃,等我……好一点儿,我们就走!”
天景现在哪敢跟他犟,忙取出一颗药喂给他,轻声抱怨,“枭陨提出的条件不合理,我们走就是了,你生什么气嘛,还妄动真力,刘太医不是说过,你现在绝对不能动真力,否则毒性加深,就更难解了。”
贺云阳这时才总算缓过一口气来,靠在树上喘息,怒道,“枭陨的条件不是不合理,根本就是无耻,他都多大年纪了,为老不尊!我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天景给他擦着冷汗,斟酌道,“我觉得他未必就是那个意思,就像你说的,他都多大年纪了。我估摸着,他大概就是想让我给他当一年的使唤丫头而已。”
“使唤丫头而已?”他一掌拍在她头上,手有点重,拍得她有点晕,“陈天景,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你是什么身份?你被谁使唤过?我都不舍得使唤你,那个老家伙他凭什么使唤你?”
天景懵懵地想,她这辈子还真没被人使唤过,就连当年在古榆村,赵奶奶一家人也从来不使唤她做事的。可是如果做一年使唤丫头能换回贺云阳的命,她是愿意的。
但这个念头可千万不敢让贺云阳知道,否则真能直接气死他。
这时疼痛已缓解了一些,贺云阳拉了她就要走。天景不甘心,抱住了那棵树不肯走,固执得像个耍赖要糖吃的孩子,急急说着,“贺云阳,他的这个条件不能答应,我们再去求求他,看他可不可以换个条件。贺云阳,我和你说过的,如果你不在了我不会独活。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活着好。你不是答应了,今年夏天还要带我去看火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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