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终究没有帮她斩断那些青丝,最后也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她本不该死,只是他为了不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面对更加多的悲伤,于是才会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曾经也是这么一个晴朗的日子吧,依旧是这样的场景,依旧是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依旧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下棋,依旧是自己赢了。
然后身边的还是这把青丝剑。
白上邪伸手,拿起青丝剑,他把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的手背上面,这是一双骨骼均匀的手,并且十指修长,漂亮得像女子才会有的手,只是这双手的掌心处,已经开始慢慢的结茧,或许是拿剑拿多的原因。
这是一双稳定而有力的手,可是在稳定而有力又能怎么样呢,终究还是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例如被灭门的白家,例如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例如鱼若……
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
可是,这些都是失去的东西了,以后,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他想握住的东西,早就在多年前从这个大陆上面消失了,但是这消失的责任,还是有他的一半原因的。
追究起来,还是算是他的缘故。
算是他的错么?
还是但是只是自己的一时自私,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而为了她好也只不过是一个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一直……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我催眠。
大抵就是这么一个原因吧,自己不想鱼若离开自己的身边,所以选择了毁灭。
他扬起头,阳光落在他素净的脸上面,这是一张干净得不惹尘埃的脸,却也盛满着满满的疲惫,他好累,在鱼若消失在自己的身边那刻起,他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的孤独。可是这样的孤独,却不是一时半会的,它伴随了自己整整三年了。
真的,累了……
白上邪骤然睁开眼睛,他想起来了,当时跟今日一模一样的情景,只是当时是婚事今日是庆功宴,当时妖物来袭,带头的正是那个当日鱼若哀求自己放走的那只鹅黄长袍的小妖。
妖终究只是妖,怎么会懂得感激,就算没有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但是妖性终究是残暴的,这点在上次那样打斗之后白上邪悟出来的道理。
“不知你是要何时处置寒衣什?”他看了玉云璟一样,玉云璟正安静地看着棋盘,或许还在想着自己输在了哪里。
“过一阵子,其实我想拿寒衣什做诱饵,将狐族一网打尽。”但是这样打算的同时,他也在担心,担心要是真的这么做的,明白他灵云山也必定会死伤无数。
“云璟,”白上邪叹了一口气。
玉云璟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了白上邪的脸上了,然后“嗯”了一声来回应白上邪。
白上邪接着道:“你可愿听我一句劝,放了寒衣什。”玉云璟有些错愕,没能明白过来白上邪这么说的意思,他好不容易才将寒衣什给活捉了,然后白上邪竟然跟自己说,放了寒衣什?
那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啊,难道就要这样功亏一篑?
玉云璟笑了笑,不语。
白上邪皱眉,明白玉云璟这么反应的另一层意思,“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寒衣什的实力?到时候他们来一个里应外合,你觉得灵云山还是生存的可能?”
答案肯定是没有了,因为寒衣什的强大,已经不是他一个白上邪和一个玉云璟便能够制服得了的,玉云璟这次将他活捉了想必也是用了什么阴暗的手段。
“我可是好不容易将他抓住,若是这次放虎归山,你就不怕以后他变得更加的强大了,然后来毁灭这个大陆?”玉云璟始终不能够理解白上邪的劝告,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它从自己的指缝溜走呢。
白上邪笑了笑,他该说的已经说了,看向不远处,那里的树,每年都开得那么的娇颜,但是心里总是有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一次,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师父!师父!”一个男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份安静,等待男子靠近,玉云璟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然后沉声问道:“莽莽撞撞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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