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闻到空气中血腥散开的味道.任与璇抱着孩子回头.发现凤西邪站在她的面前.剑以沒入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慢慢地顺着那把剑流出來.很快就染红了他白色的里衣.
他朝着她扯开一抹笑容.“夫人.你和少主都沒事吧.”
任与璇的眼泪不听话地啪啦啪啦地掉了.“笨蛋.”
她想冲上去扶住快要倒下的凤西邪.可是被后面跑上來的杀無给拉住了.
泪眼朦胧间只见凤西邪被沧血扶住了.然后还喷了一大口鲜血.
能把法力高强的妖怪凤西邪打成如此重伤.想必一定不是小辈.任与璇想.要是那把剑沒入的是自己的胸膛.想必当场就沒气了.
剑的主人……是他.
“师……”
可是他沒有给机会让任与璇把师父给喊出口.转身又冲了上來.
“前方三丈.”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他的同伙.
可是任与璇想不通.为什么师父会出现在都安.而且.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任与璇忽略了周围刀剑碰撞的声音.她眼里只容得下那刹光火.寒剑比上一次更狠地逼來.余光里全是忽明忽暗不断晃來晃去的影子.那把剑.离自己的胸膛从三丈开始.两丈.一丈.最后在五十厘米的时候....
“师父……”
那紫衣男子愣住了.在这个世上.叫他做师父的人.只有一个人.一个她……
就在紫衣男子愣住的瞬间.任与璇看见那颗带着火焰的珠子从自己的脖子处擦肩而过直直射进了紫衣男子的左肩上.
任与璇不用回头.便知道出手的是寒衣什.
不.
他不能伤害她的师父.
任与璇猛地一咬牙.然后把怀里的女儿塞到离自己最近的杀無怀里.然后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顾不得大声哭泣的女儿.低低地沉声道:“快挟持我.离开这里.”
紫衣眼里沒有一丝神采.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下一秒.便把手中的剑架到了任与璇的怀里.
“夫人....”
“璇儿....”
他沒有表情.然后冷声道:“让开.”
经过刚才那一件事.其实任与璇也沒有把握寒衣什会不会为了自己放了这个入侵來夺取他性命的人.
可是现在的形势.如果她不冲上去让君子绛挟持.那么君子绛在这么多的高手面前也就插翅难飞了.虽然君子绛的功力法力都在寒衣什之上.但都安毕竟还是寒衣什的地盘.
任与璇不知道自己被君子绛拖着走了多久.只知道耳边的风一直呼呼地大声刮着.
他把她放下來的时候.他们是在一个悬崖边上.或许是沒入身体里面的那颗珠子的毒性发作了.只见君子绛已经无法站稳了.摇摇欲坠的身体半依靠在任与璇的身上.
任与璇隐隐能感觉胸前他流出來的潮湿.低头一看.一阵强烈的血腥味充斥于鼻.加上君子绛本來红艳的嘴唇已经变成了一片紫色.任与璇惊慌地道:“师父.你沒事吧.你快点坐下來疗伤.还有你左肩上那颗珠子可要尽快给取出來.不然你的左臂就可能要……”
一把剑放到了我的脖子上.对方冷冷地开口:“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沒等任与璇解释.君子绛便早一步开了口:“樰弥.这是我的徒儿.”
“君哥哥……”或许是不知道她的君哥哥还有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徒弟.她愣了好些时候.架在任与璇脖子上面的剑也沒有反应过來收回去.
君子绛再次开了口:“你到附近帮我找一些能止血的药草过來吧.”
“是.”她应了一声.然后怪怪地盯了一眼任与璇就离开了.
任与璇伸出手在君子绛的面前晃了晃.君子绛淡淡道:“别晃了.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可能再也看不到璇儿的样子了.她笑的样子.她哭的样子.听见打雷害怕的样子.无理取闹撒娇的样子.瘪嘴的样子.瞪眼的样子.被气到的样子……嫁作**做新娘的样子……
“师父……”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
师父.原谅我的自私.为了让自己安心不再为前世所为而愧疚然后离开你的身边……
难过的感觉任与璇一直强忍地憋在胸口.可是最终还是沒有忍住以眼泪的当时发泄了出來.如果她知道她随着寒衣什的一走.代价是师父的一双眼睛.那么她一定一定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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