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昭猜过师父,但师父的表情告诉他,并不是。
但他总感觉自己的师父隐瞒着什么,提起他娘,师父总是岔开话题,就算提起也只是寥寥几句。
正出神间,远处有人走来,而且还是向着时意昭这边过来的。
祁文州看到那把折扇时,心神一动,像是勾起了往日旧事,眼睛有些红,但他更在意的是这把折扇出现在时意昭的手里,于是他匆匆过去。
“国师,你这把折扇……”祁文州颤抖着声音问道。
时意昭没想到这把折扇被人看到,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把折扇是我师父给我的。”
祁文州知道他有个师父,“你能给我看一眼吗?”
其实寻乘提到这种要求他都只当是有什么兴趣,可是祁文州却也想看,而且看他神情多有奇怪之处,不过他也不能忤逆,将折扇递给对方。
祁文州的手都微微有些抖,接过去一点点展开,他愈发确定了,这就是他当年送出去的那把折扇。
上面有他画的画像,那是他的容儿,背面是他亲手为她题的诗。
看完折扇后,他除了被勾起回忆时的伤痛还有这把折扇重新出现时的意外。
“这,这把折扇怎么会,怎么会在你手里?”祁文州最终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时意昭也很意外,看这样子,祁文州似乎是知道这把折扇。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时意昭带着疑惑回答了他,他隐隐感觉祁文州一定是知道内情的。
祁文州猛的看向时意昭,这才发现,他的相貌像极了舒容,之前他还没看出来,可现在越看越像。
“你,你娘叫什么名字?”
时意昭虽然被告诫过不要把名字告诉给任何人,可是他太想知道了,好奇心驱使他去挖掘真相,哪怕最后真相是残忍的。
“我娘叫舒容。”
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巧合,能够巧到种种俭都一致。
祁文州终是愣住了,是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可他却不知道,让自己的儿子当了这么多年的臣子。
“陛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祁文州如今看着自己的儿子,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终究是他负了她,他竟然连这个孩子的存在都不知,祁文州懊恼极了,方才宴会的欢喜心情一扫而尽,变成了愧疚和难以开口的复杂心情。
时意昭没有等来回答,长时间的沉默气氛让他心里没有底。
“你,你是我的孩子……”
时意昭惊住了,准备再次说的话卡在嗓子里,随后悉数吞下。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的存在。”
一直在想自己娘的身份,原来竟然是祁文州的妃子。
“当年你娘与我相爱,我封她为妃,这把折扇便是我送与她的,只是当年很多事情都出乎意料,你娘被打入冷宫,之后便死殁了,宫人禀报说你娘她大出血殁的,可是孩子却不见了,我也只以为那个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之后时局动荡,我顾不得其他事情,渐渐也就淡忘了……”祁文州早就没有用“寡人”,而是用“我”,可见他带有很强烈的复杂感情。
时意昭听着祁文州所说的这些,竟然没想到自己的身份是皇子,而祁文州说的模棱两可,他心里堵得慌,也没有想太多。
“这些年,是你师父把你养大的吧,都是我亏欠了你,如今我认了你,你便是我的皇子,论年纪你应该是四皇子,从今往后,你不是什么国师,你只是我的儿子,该补偿的我都会补偿给你,消你不要怨恨我。”祁文州没想到兜兜转转,容儿与自己的孩子就在自己身边。
可是时意昭却并不想这样,他看过皇室内部的斗争,一点也不想靠近,更不想过上这样的生活,他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时意昭有些慌乱,“陛下,臣习惯了以前的日子,今日知晓陛下是臣的父亲,这就已经足够了,往后也消陛下可以必这个秘密,臣依旧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把折扇还给臣。”
祁文州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折扇,自己的儿子不肯认自己,他的心说不堵是假的。
最终,折扇还是回到了时意昭的手里,而时意昭以身子不适的理由跟祁文州告了别,之后就出宫去了。
回去的路上,时意昭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他是时候去找师父说个清楚了。
他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往凌云山,找到谷须文。
在时意昭开口说了今日发生的事以后,谷须文也是同样的难以启齿。
但既然时意昭都已经知道了,他还是得说出真相,毕竟瞒也瞒不了一辈子。
“你娘当初遇到祁文州的时候,一见钟情吧,后来逐渐被祁文州的才情吸引,起初你娘并不知祁文州的身份,后来知道了,也甘愿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
不知为什么,时意昭感觉谷须文说到这儿时有一些淡淡的忧伤。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如此吧,对一切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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