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意昭前脚刚走,后脚皇后就去了。
“陛下,臣妾听说您找回了舒妃的孩子?”皇后的声线里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而她的目光也始终追随着祁文州,迫切的想要得到那个答案。
祁文州看向她,那眼神是肯定的,皇后继续问:“那个孩子是国师,对吧?”
这个已经知晓答案的问题,她依旧想问,她想听到祁文州亲口对她说。
祁文州点了头。
“陛下,您,您为何要认他回来?”皇后的语气里尽是不解,但这种不解透露出的是她的想法,她并不想让他认这个儿子。
祁文州眯着眼睛,眸光握凛冽,“皇后,难道你想改变寡人的意见不成?”
他已经带着薄怒了,偏生皇后不依不饶,“陛下,您糊涂啊!他可是废妃舒氏的孩子,怎么能登的了大堂呢!”
不待皇后说完,祁文州就已经投去了问责的目光,“皇后,难道你是在说寡人也登不了大堂?”
皇后连忙否认。
祁文州冷笑一声,“他也是我的儿子,你说他也就是在说我!”
皇后见祁文州这样护着时意昭,一时之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了。
可她心中多有不甘,凭什么她舒妃活着的时候受宠,死了以后,连儿子她都说不得!
“陛下,您难道忘了您当初亲自把舒氏打入冷宫的事了吗?”皇后旧事重提,就是想叫祁文州清醒一下,也叫他明白,舒氏的儿子就算成了皇子,也会被人耻笑。
“用不着你在这里说,当初你为何腹痛?这件事难道要我亲口对你说吗?”祁文州反问道。
皇后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是啊,身为皇帝,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陛下,臣妾,臣妾只是看不惯您三天两头的往那舒氏宫里头跑,臣妾那样爱您,您却可以连续几个月也不去臣妾的宫里,臣妾一时昏了头,可那也是因为爱您啊!”皇后脸颊上划过两行清泪。
祁文州却不这么以为,后宫自古以来都是是非之地,他很清楚,他过于宠爱舒妃,会引起什么后果,可他还是忍不住,舒妃那样的女子是他最爱慕的一个,既有才华,又有不俗的美貌,听她在自己耳边细声软语的说着爱他的话,他的心就柔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将这江山都送给她。
只可惜他身处之位特殊,后宫女子千千万,纵使他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不可能的,总会伤害到一个人。
而战局紧迫之时,他想到舒妃父亲手里的势力,顾及到大局,他也只能先委屈舒妃了,谁知等到战事平息,得胜归来时,他最爱的容儿早已离他而去。
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陛下,你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吧?”皇后踉跄着走了几步,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祁文州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
“你只有你自己,你只关心自己,后宫那么多人,你可曾真心待过谁,起先我以为你是爱舒容儿的,但后来我发现是我错了,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只是觉得她特殊,一时新鲜罢了,可是当新鲜过了以后,无论是谁,你都会利用!”
祁文州脸色愈发差了,他没有注意到皇后对他的称呼变化。
“你当初让我做你的皇后,也是因为我哥哥吧!他是赋远大将军,能为你打仗,而并非是什么你喜欢我,可怜我当初被你的柔情似水骗的团团转,还以为你对我是真心,所以才许我皇后之位,我当时在想,就算你是看中我的家世,那也没关系,谁叫我喜欢你呢!”
祁文州咳嗽了两声,面色苍白起来,跌坐在椅子上。
“最狠心的是你!”皇后歇斯底里的说。
“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舒氏与我的事,你本来就知道是我的栽赃,可你还是把她打入了冷宫,我那时也算是得意了一会儿,可没想到你居然是为了逼迫舒国公才这样做的!”
门外站着的人,神色难辨,但紧抿着的嘴唇代表着他心情的不佳。
原来多年前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时意昭在心底讽刺的笑了笑。
庆幸他没有生在这皇室之中,成为皇帝众多棋子中的一个,他很幸运,有师父那样的好人将他养大。
祁文州咳的越发厉害了些,咳弯了腰都没有人给他递上一杯水,静谧的屋子里,曾经体贴温柔的皇后看着他咳嗽的涅也没有上前替他抚顺气息以及递上一杯温热适中的水。
他咳的已经无法思考,直至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上面的红色血俭红无比,他捂着嘴咳嗽的那几下最为厉害,好像肺都要被他咳出来了。
皇后仍旧在说,说的都是这几年受到的委屈。
祁文州好不容易平复以后,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着,空气吸入肺里,才缓解了许多,他沙哑着声音道:“皇后,你陷害舒妃,寡人还没有找你算账,如今你又跑来这里胡言乱语,不叫寡人认回容儿的孩子,你居心叵测,从今日起,废掉你的皇后之位……”
祁文州说完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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