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来时,并没有发出太大动静,并且还叫小全子不要再推轮椅。
祁宣樊此时站在外面,跟时意昭说话。
“国师啊,那日从你府上抓了不少人,他们可都承认了自己死士的身份呢,看来国师大人这罪名跑不掉咯!”祁宣樊神色轻松,甚至还有一丝狡黠得意。
时意昭坐在木板上冷哼一声,没拿正眼去瞧祁宣樊,可正是这样的态度惹恼了祁宣樊。
“国师大人,你都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了,还瞬么威风,还是自求多福吧!”
时意昭也毫不客气反诘道:“三皇子这是什么话,我府里的人难道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吗,他们不是死士,又何苦为难他们。”
祁宣樊冷眼瞧他,“不是死士?哼,不是死士的话为什么骨头那么硬呢?瞧瞧那烧红的烙铁,猛的往他们身上一贴,明明疼得要死掉了,可他们还是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时意昭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是足够的愤恨和锐利,祁宣樊虽然不惧怕,可是也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慌了一瞬。
“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动他们!”即使这话出自于一个被关在牢房里且身上还有伤的时意昭口中,也依然有一种隐隐的震慑力。
“动不动他们也不是我说了算,父皇他已经下令处死他们了,你且在这牢房里好好待着吧!”祁宣樊说罢就转身离去了。
时意昭吐出一口浊气,手紧紧攥成拳头,力道大的骨节发白,他恨自己护不住自己府内的人,被困于此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逐渐笼罩住他,在心底形成一团黑云。
祁宣樊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祁长寻,方才牢房里那样安静,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他还算镇静的问出声。
祁长寻如墨般的黑眸直视祁宣樊,而祁宣樊也毫不示弱,迎上他的目光,似有用眼神厮杀的意思,不过祁长寻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幽幽的吐出一句,“我来的挺早,见小全子有点累了,所以挖这里让他歇一歇。”
祁宣樊全然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只听了前半句“我来的挺早”,那这显然是听到了他对时意昭说的话,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都是事实,也无需害怕。
“太子殿下还是要好好歇息才是,别到处乱跑。”祁宣樊丢下这句话,就昂着头出了天牢。
祁长寻叫小全子推他往前走,到了时意昭牢房那里吐。
“国师,方才你二人的对话我都已听到了,三皇子如今太过得意了些,你那些人受了不少苦,指不定是他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我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想叫我这条腿快些痊愈,也好帮你去看看情况。”
时意昭叹了一口气,“殿下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殿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的,其余的事情我想也不会再糟到哪儿去了,只是我实在不放心我府上那些人,他们跟了我很多年,若是一朝因为这样的事枉死,我心里是怎么也过意不去的。”
祁长寻道:“我明白国师的意思,你放心,我待会儿就去找父皇询问此事。”
两人又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一些事后,祁长寻就匆匆离开了。
到了祁文州殿内,祁长寻问:“父皇,国师大人府上那些人您打算怎么处置?”
祁文州抬眼看他一眼,又低头去批阅奏折,语气淡淡的说:“当然是按死刑处置,所有大臣都应到场看看豢养死士的后果。”
“父皇,您怎么就判定这些人是死士的呢?”
这话问的祁文州皱了皱眉毛,“寻儿,你可不要掺杂个人感情,这件事你不适合插手,你和国师走得近,寡人知道你是在帮国师,可是现在你也该避嫌了。”
“父皇,我没有掺杂个人感情,那若是儿臣不能插手的话,三哥他就更不可插手,他本是发现这件事的人,他自然更坚信自己的观点,若是他制造假的证据来诬陷国师怎么办?”
祁文州放下手里的笔,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寻儿说的也在理,只是这死士一事的确是交由大理寺处理的,樊儿是没有插手的,这点寡人还是知道的。”
“这……”祁长寻说不出话来。
祁文州也早就听不下去了,“寻儿啊,你这腿伤还没好,你就别到处乱跑,操心这些不该操心的事于你也无益。”
祁文州这话说的就是不打算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了,祁长寻也只好先回他自己的殿内,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日,上朝时,原本并不怎么上奏的楚正卿也站出来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
“楚将军说吧!”
“陛下,臣之前一直整顿军中手下,前些日子发现了几封书信,跟天越国有关,还请陛下过目。”楚正卿拿出书信交到沈丘手里,再由沈丘递给祁文州看。
祁文州只看完一封信,脸色就已经铁青了,目光也从书信上移到了祁宣樊身上。
祁宣樊自然是感受的到这道目光的,他心中忐忑不安,看这样子,书信是关于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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