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有些大,握的盛曼月的手有些发疼,不过她并未出声,就安静的坐在一旁。
时意昭松开手后,盛曼月将手背到身后,活动了下被捏疼的手指关节。
“捏疼你了吧,我给你揉揉。”时意昭已经平复了心情,眸子中似有似无的平淡与凄凉。
盛曼月让他按着手指,很快就缓解了疼痛。
宫中即便是放他回来了,时意昭也难以忘记祁宣樊站在天牢里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字字扎心,人生而不能复生,被抓进宫的那些人有些都还有家室,妻儿老小,可他没法去跟他们的亲人交待,这终究成为了他心头上的一根刺,难以拔出,难以释怀。
时意昭原本虚弱的身子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更加虚弱了。
盛曼月白天到国师府上照顾他,晚上还要回丞相府,这一来一回奔波劳累,整个人瘦削了不少,冬青看着自家小姐的下巴又尖了些,想着熬煮些鸡汤给她喝。
这日盛曼月一大早拎了食盒就去国师府了。
时意昭正在屋内擦身子换药,没想到盛曼月来的这么早,他麻利的披上衣服,可还是叫她看到了。
盛曼月进门就看见他胸膛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深浅不一的伤口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面尤为狰狞,有些伤口已经愈合,但还留有几道浅粉色的痕迹。
盛曼月板着一张脸走到屋内,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些伤口这么严重,我说怎么这些日子你风寒都好的差不多了,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虚弱!原来是因为这些伤口。”
时意昭知晓她这是心疼自己,于是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柔声解释,“月儿,你听我说,这些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怎么疼了,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的,我怎么会舍得叫你为我的呢!”
时意昭的手指揉捏着她的掌心,语气多有哄她的意思,可她并非是气恼他,而是觉得他不告诉自己是因为没把她当做自己人。
她的心思就是那样百转千回,总是想着想着就想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可她是太在意时意昭了,否则又怎么会关心他。
“你这伤怎么样了?”良久后,盛曼月还是开口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时意昭见她态度有了变化,立即回答:“没什么大碍了,已经快要痊愈了。”
盛曼月虽然不相信,可也不会去掀开他的衣服去看,卦打开食盒,里面装着几碟小菜,最底层是两碗白粥。
因为她来的急,所以饭菜也都还是热乎的,盛曼月端起其中一碗白粥,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动作自然,就好像多年的老夫妻才会做的举动。
时意昭见有两碗白粥,问道:“你没吃早饭?”
盛曼月摇了摇头,示意他喝粥,时意昭张嘴喝下。
“我这还不是为了来照顾你,正好今日的早饭是我亲自做的,拿来给你尝尝。”
“味道不错。”时意昭的嘴跟抹了蜜似的,光喝了口白粥就夸了她。
事实上时意昭刚才才打发走送饭来的木青,他早上喝了几碗药汤,不是很想吃饭,可是盛曼月亲自送来了她自己做的早饭,怎么说也是得吃上两口的,而且看这饭菜色香味俱全,他也有了些许食欲。
时意昭笑意盈盈的眸子直视着盛曼月,张嘴吃下一口白米粥,简单的白米粥味道与口中苦涩的要味儿中和了一下,竟然生出丝丝甘甜来。
他脚步一动,已然到了盛曼月身边,阴影笼罩着盛曼月,她正奇怪他的突然凑近时,刚要张口,唇上便被覆上了一片柔软湿润,而她张着的嘴巴正好给了时意昭机会。
时而追逐,时而缠绕。
盛曼月被这举动惊的松开了手,手里的瓷勺掉在了碗里,勺柄碰到碗沿时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但这并没有打扰到二人。
时意昭动情的吻着,靠近盛曼月时,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让他有些如痴如醉,盛曼月怔愣间闭上了双眼,睫毛轻颤,感受他带来的温柔缱绻,仿佛置身于暖阳之下。
他的吻温柔极了,可有时那肆虐的意味又多了些强势,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时意昭的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背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渐渐拥紧,像是要嵌进他的骨血中。
这一吻结束后,二人的呼吸都乱了,盛曼月靠在他怀里,白皙的小脸此时灿若朝霞,时意昭的面颊也浮起了一层浅淡的粉韵,如同春日里刚刚绽开的桃花花瓣的颜色。
等呼吸平稳之后,盛曼月抬起头,嗔道:“饭都凉了……”
时意昭笑出声来,看着那粉颊,他忍不住去捏了捏,手感滑腻柔软,让他不想松开手。
盛曼月感受到那只捏着自己脸的手,气鼓鼓的偏过头去,张嘴就咬上了那只捏的虚空的手。
时意昭微眯着双眼,眸色更深了些,她咬的力度并不大,就像惹急了的温顺小猫怒极时的反击。
盛曼月也不敢咬的太重,松口时,手指间赫然露出几个牙印,痕迹并不深。
时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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