攫二人在殿外听得真切,攫已知到了最后关头,成败在此一举,心中竟不由丝丝发慌〈说攫自得立姓真气灌输,日后渐渐也亦发现功力精进,心喜之下,每日朝九晚五勤奋练功,不曾松懈,再加上自身精妙剑法,攫武功在当今武林也算数一数二了,是故太子姬丹派攫前来行刺秦王,攫并不胆怯,心中有九分把握刺杀成功,料想秦王宫中那些侍卫菜鸟也绝非对手,若想全身而退亦非难事,至此一直保持轻松状态,但此刻却不知怎地,突然心慌,攫自我安慰可能是环境太过压抑,忙作法调整呼吸,尽量保持平静,对秦舞阳小声道:“沉住气,马上就要见秦王了,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秦舞阳用力点点头,不知是害怕还是勇敢。
攫吩咐完毕,蒙嘉也亦出来,朗声道:“大王宣你二人觐见,快进去吧”!
攫道:“是”,已见那殿门大开。
攫秦舞阳二人对视一眼,更不迟疑,缓步而入。
二人入得大殿,入眼来只觉光芒万丈,星光熠熠,仿佛天国仙境一般,直刺得二人睁不开眼睛,稍稍适应一下,原来是装潢之故,那墙壁屋梁尽皆金银铺砌而成,阳光透进来反照之下,顿时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再有四根擎天玉柱支撑整个大殿,两边文武百官,能臣良将恭敬候立,殿首龙椅宝座上稳坐一人,旁边宫女太监贴心伺候,看那人圆额垂耳,虎口大眼,高耸鼻梁,身长八尺有余,当真相貌奇异之人,那人自有一种威严气势,让人不敢久久逼视,自是秦王嬴政无疑了。
二人分神间,耳听蒙嘉急切道:“快跪下”!
原来蒙嘉看二人呆痴神情,对秦王迟迟不行礼,实在不敬,忙出言提醒,攫同秦舞阳一经指点,忙跪倒,齐道:“叩见大王”!
嬴政道:“你二人是从燕国来的吗”?
攫道:“回大王,小人攫、秦舞阳正是从燕国而来”!
嬴政道:“来干什么来了”?
攫道:“我二人奉燕国太子姬丹之命,特来拜见大王,欲将樊於期人头,燕国地图一同献于大王”。
嬴政道:“你们起来吧”。攫秦舞阳起身侯立。
嬴政徐徐道:“寡人久居深宫之中,也曾听说过你的名号,寡人听说你侠肝义胆,忠心不二,燕王能派你来出使我国,想必是出于真心”。
攫道:“正是,秦国强大,燕国弱小,贵国此刻大军压境,两国一旦交战,必会死伤无数,燕王体恤臣民百姓,不忍生灵涂炭,愿永远臣服大王,特命臣等带来人头地图,以示诚意”。
嬴政道:“樊於期人头何在”?
攫道:“在这木匣之中”。
嬴政道:“呈上来”。
话音未落,便有太监踱下殿来,走至攫身旁,攫将木匣交由太监手中,太监转而回至殿上,打开木匣,呈于嬴政面前。
嬴政探头去看,果见匣中陈放一颗人头,正是樊於期,审视明了,但觉太过腥臭,微微皱眉,太监忙托回匣子,顺势盖上,嬴政道:“怎么如此恶臭”!
攫忙道:“启禀大王,樊於期死去至今已有半月,尸首分离久了,不免有些发臭,不想冲撞了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嬴政道:“无碍,这樊於期当年叛逃秦国,令我大秦蒙羞,多年来寡人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今日终能得之首级,了却寡人夙愿”。
攫拜道:“此乃大王洪运之福”。
嬴政悠悠道:“寡人曾下令,若谁能取得樊於期首级献于寡人,寡人赏他黄金万两,封作万户侯,既然句帮寡人完成心愿,寡人今日自当兑现承诺,封你作万户侯,为我大秦出力,你可愿意”?
攫忙道:“承蒙大王看顾,小人万万不能收受,小人身肩使命而来,只求大王仁慈开恩,撤去围困燕国大军,编国臣民不受屠戮杀害,小人便心满意足,感激万分了”。
嬴政道:“倘若燕王诚心归顺,寡人自然不会攻打燕国,这个句大可放心,句为燕国百姓请命,不贪图荣华富贵,此等深明大义,寡人十分钦佩,只是寡人有言在先,句若不受封赏,倒让寡人食言了”。
攫道:“大王若以天下苍生为念,放过燕国无数生灵,那便是无良功德,世人无不敬仰,与大王隆恩相比,区区万两金银财宝,小人如若贪图,岂不惹人耻笑”。
嬴政叹道:“句高风亮节,寡人受教了”,又徐徐道:“句想必知晓,这樊於期本名桓齮,寡人听说他早年逃至燕国,曾访名师学艺,想必武艺高强,句怎能轻易杀死他,拿了他的人头来见寡人”?
攫闻语心中一惊,暗道秦王只怕知晓自己与樊於期之间关系,难保不是出言试探,与其隐瞒下去,不如自己主动坦白,减消秦王疑虑,正色道:“不敢隐瞒大王,樊於期乃小人同门师弟,他于燕国之时,因他作恶多端,多伤人命,罪行难以饶恕,小人不得已将他除去,清理师门”。
嬴政惊道:“竟然如此”,又道:“句大义灭亲,正义凛然,当真可歌可泣”。
攫道:“大王谬赞了”。
嬴政高声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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