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琳看着他,突然感慨,岁月真是如流年,这个孩子从小都让她放心,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想着办法的让她开心,所以心下一阵感动,眼睛里不觉的有些朦胧:“城,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我相信澈会好的,还有你不要觉得妈妈狠心,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在我心里早已释怀了,可澈还年轻,有些事他还不懂,所以今后你替妈妈照顾好他。”
穆锦城点了点头:“您真要回美国吗?不看着澈做手术吗?”
“妈妈决定了,你也不用劝我,我只是暂时回去,到时还会回来的,再说美国家里的条件不比这里差,你放心吧。”
然后拿起穆锦城的手轻轻的握着:“城,妈妈相信你会好好照顾澈的,aglhus的条件比较好,再说吴妈做的饭菜,澈和你都爱吃,他做完手术就让他回来吧,如果我留在这里他肯定不愿意。”
穆锦城从aglhus里出来,就开着车在街上闲逛,最后开着开着就来到了医院,于是停下车。
进去医院,他走进去时穆锦澈正在睡觉,他看到盖在身上的画本就拿起来看了一眼,画里画的是夏树站在一片洋甘菊的花海里,随风飞扬起的发丝散落在脸上,浅灰色的线条勾勒出美好的样貌,阴暗线交汇处看的出作者的用心,谁都知道穆锦澈从来都不画人的,所以穆锦城知道夏树在他心里真的不一样。
穆锦城盯着自己手里的画看了半天,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放在他身上,然后推门出去。他回家的时候,车子开得飞快,看到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突然觉得心里没有他想的那么疼,他在心里终于下了这个决定。
日子按部就班的向前划过,并没有为了谁要停下,一切都还是那么的匆忙。
夏树感觉这些时日像把自己跑在海水里,浮浮沉沉,海水里的咸涩让她麻木。秋日的天空显得特别空远辽阔,路道两旁的法国梧桐的叶子颜色更深了,秋天的气息越来越浓,窗外的火树银花显得特别的鲜艳矫情。
沈美琳已经走了一些时日了,她走后,穆锦城就和夏树搬回了aglhus,可是自从他们搬回来,穆锦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夏树很想问他怎么了,可是每次看到他时,他眼里流露出的疲惫不堪,都令夏树心疼不已,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夏树的肚子现在早已显现出来,但她还是那么的瘦,只是腹部突出的特别明显,所以就算夏树特别的想遮,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在穆锦城的劝说下,她办理了休。
可是日子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感到无聊,因为穆锦澈接受了治疗,夏树每天的工作几乎都是待在医院陪着他,也因为这样,夏树这些日子更加了解了他。
这天夏树刚到医院就看到他紧紧缩在被子里,夏树走过去轻轻的掀开被子一看,他紧紧的抓住被子,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全身都在抖动着。
夏树知道他又胃疼了,轻轻的抬手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夏树站起来想去喊蒙田,穆锦澈拉住她,艰难的开口:“夏树,抽屉里有药。”
夏树拿出药,熟练的倒出两片,轻轻的把他扶起,又拿起水杯,递到他嘴上,看他和下去,脸上不正常的汗慢慢退去,夏树才又把他放在床上。
夏树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生气的说道:“澈,为什么不叫医生,你知道那些药吃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叫医生也没用,无非是打些点滴。”穆锦澈看她不说话,就撒娇道:“别生气了,好么,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好吧。”
夏树看他那副讨好的表情,一时对他也生不起气来,但口气还是有些硬:“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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