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颀长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不修边幅的涅。
“水来了?”
何殊画一脸享受地揉着自己的肚子,叶轻浔直笑骂,“没良心的笨东西,你倒是习惯了让朕伺候!”
她全然没有半分自觉,冲男人摆摆手,“好渴呀,真的好渴。”
他嘴角的笑意蓦然变深,“继续渴着吧,朕不喂了。”
说完,把水往桌上一放,何殊画顿时慌了,“别啊!你可是皇上,说过的话怎么不作数呢?”
叶轻浔板着个脸,“这会儿你倒是想起朕是个皇上了?”
端茶递水的时候倒是没点心疼。
何殊画伸长手把那杯水接过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皇上就是臣妾的衣食父母啊!臣妾怎么能忘呢?”
她小步走到叶轻浔身边,把茶杯的延边怼到他嘴上,“皇上……臣妾喂您喝水!”
她笑得带了一丝讨好意味,叶轻浔假意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服软。”
他自然而然地将一杯清澈的水咽下去,何殊画将茶杯放到桌上,“好啦,皇上,您再去接一杯吧,臣妾也要喝!”
“…………”
叶轻浔眉心跳得厉害。
所以他喝完这一杯水,还要去接一杯……?
“画儿跟朕一起去!”
何殊画暗自抿了抿唇,眼角飞快闪过一抹笑意。
叶轻浔觉得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既然皇上如此要求,臣妾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咯……”
他拖着她往前走,两人的背影在柔和的日光下交叠在一起,缱绻情深。
…………
翌日一早,趁着叶轻浔上早朝的间隙,何殊画所住的隔宫送来了成串的葡萄。
只不过端着果盘的太监似乎换了个人,身材好像很高大的样子。
何殊画眯起眼睛看他,“你哪儿来的?小顺子呢?”
他端着果盘的身影丝纹未动,态度不卑不亢地道,“回娘娘,小顺子生病了,已向皇上告假,目前隔宫里一切关于娘娘的生活起居,由奴才负责照顾。”
这人说话的语气太过生硬,没有属于太监的那股子柔弱感。
何殊画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这人不像是个太监,怪怪的。
“你先把葡萄放下!”
一边低着头端盘子,一边还说着话,口水都飙到上面了,让她怎么吃呀?!
那太监愣了愣,不由一脸好笑地将葡萄放到桌上。
他又不会将这葡萄抢了去,她急什么呢?
何殊画拧下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味道甜甜的,不像昨天吃的那样酸涩。
她不由好奇,“这葡萄哪儿来的?”
“回娘娘……这是皇上特地命人从宫外运进来的,是全新的葡萄品种,听说,西梁的葡萄比古州更为美味,娘娘若是真喜欢吃葡萄,可以去西梁……”
“你是西梁人?”
何殊画看向他的目光透着怀疑,“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太监被她打量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于是咳了两声,“奴才只是听说罢了……奴才姓刘,娘娘可以叫我小刘子。”
小刘子……
何殊画喃喃,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那么拗口的名字,你怎么不改名叫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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