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她脸上的绿水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有只大青虫被拍死在她脸上了吗……?
余惠瞥到突然走进来个男人,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她更是羞赧得无地自容!
心里对何殊画的怨怼更是深了几分!
“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急着辩解,拿了块随身的帕子将脸擦干净之后,才忽然想起皇上刚才对她说了什么——朕愿意给皇后一个圣宠不衰!
天……
这还是一个帝王该说的话吗?
他知不知道这番言论要是传进文武百官的耳朵里,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头一次,她感受到了帝王的强烈注视。
可这注视,绝不是她消拥有的!
“奴婢只是觉得……皇上对皇后太过偏爱,会在人前引起非议罢了!”
“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出现在皇后面前,否则,朕把你砍了。”
他好像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像在看地上的一只蝼蚁一般,毫无感情。
余惠嘴唇又变成了白色,何殊画终于知道她的嘴,最开始为什么会是那种颜色了。
“奴婢这就退下!”
她的脸和嘴都变得煞白,根本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过度惊吓导致的。
她差点就要走出门外,在那一瞬间,何殊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将她叫住!
“等等!”
余惠顿住,本来眼泪都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听到她突然叫自己,又给收了回去。
“娘娘,唤奴婢何事?”
这回,她是出奇的客气。
何殊画望着她僵硬的背影,脸上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情绪,“灯笼呢?这种通报的事情,一向都是灯笼来传达,今天怎么换成你了?”
余惠没有转过身,也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咄咄逼人。
“奴婢……奴婢……”
“你要是不说,本宫就真的砍了你!”
她话里的语气不是开玩笑的,余惠猛地跪下,眼泪悉数地掉了出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这就说!”
她表现出了面对死亡的胆颤,或许是刚才被鬼迷了心窍,她才敢用那种语气跟一个皇后说话,“灯笼……被关起来了!”
何殊画愣了一下。
“关哪儿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叶轻浔能轻而易举地感到她嗓音里的怒意。
“是被一个女人给关起来了,奴婢也不知道关在了哪里……”
余惠言辞闪烁,提起那个女人,她似乎有些害怕。
但是如果她不在皇上面前将那个女人供出来,只怕在皇后的审问下,死的只有自己!
“叶轻浔,把她砍了吧。”
不用想,何殊画也猜到了。
那个女人,就是莫秋研。
她一阵风似的从余惠身旁走过,只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把她砍了吧。
余惠当场跌坐在地,双肩颤抖!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她话里的“砍”字,是对谁说的?!
她瞪大着眼,扭曲的神色透出巨大的抵触之意。
叶轻浔的视线却没半点落在她身上。
他阖了阖眸,墨瞳微深。
没想到前几日还不舍得对耗下手的何殊画,今日就可以随随便便下令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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