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三匹白马赶在临安城闭城的最后一刻冲进了城门。
“吁!”
白马退下来,身后是逐渐关上的巨大城门。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守城的士兵上前问道。
他瞪着一双小眼睛看着这一群形容狼狈仓促的男女,心中疑惑而警惕。
妙仪随口解释了几句∏官兵依然不依不饶,不肯放行。
临漳皱眉下马,挤出一个谦卑的笑容,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
官兵脸色不变,轻轻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票。
假装很是为难的样子,沉吟道:“进去吧。”
一行人这才被围住他们的官兵放行。
“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找家客栈歇息一晚,拾掇一下再去拜访白家。”妙仪说道。
——
“诶,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南边的雪原上爆发了尸潮!”
“什么尸潮?”
正在吃着热乎乎包子的客人饶有兴趣的转头问道。
那人“啧”了一声,道:“这可真是千古奇闻,听说住在那附近的人半夜还见到过有冻尸跑的比马还快,见到活物就咬!”
“真这么邪乎?”又有一个起来吃早饭的客人被吸引了过来。
“那可不是嘛,听说成群结伙的冻尸聚集在那片无人的雪原。
后来漫天红光照亮了整个雪原,不过须臾,整个冻尸群全部歇了菜!”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知是谁放了一把火,将那成千上百的冻尸烧了个干净。
那火也邪乎的很,整整烧了两天两夜,才把拉着冻尸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想呀,冻尸上全是雪,都给冻实了,那得什么火才能把它烧的渣渣都不剩?!”
那人越说越兴奋,起承转合间倒有些像个说书先生。
“我看啊,那漫天红光和那场大火都是神迹!一定是仙人所为。”
众人纷纷点头,很是信服的样子。
“噗-”
不远处一张方桌上,本来不动声色听着的白衣女子听到“神迹”两个字,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说的也太邪乎了……”叶怀瑾擦掉唇边的水渍。
她不满的看着对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那并不好吃的早食上的江雁行。
“我就说这样不行,那有人奢侈到以仙力作燃料烧尸体的?”
江雁行挑眉,道:“那你说该怎样处理那群冻尸?难道放着不管等来年腐烂了好爆发瘟疫?”
叶怀瑾被他噎了一句,咬牙切齿的剜了他一眼,伸手去拿最后一个肉包子。
却恰好碰到了江雁行冰凉的手。
“你都吃了多少个,还吃,这个是我的。”
她筷子一倒一别,想要打开他手中的筷子。
谁知江雁行还不等她发难,干脆扔了筷子,上手拿。
“吃个包子……你们至于吗?”
叶澄瑜看着两个明明神力通天的成年人像小孩儿打架一般争抢着包子,小声嘀咕道。
叶怀瑾抛开筷子,一把扣住男子的手腕。
“别动,我扣住你的命门了。”她微微得意的道。
“等一下……你这些伤……”
她看着他露出来手腕上青紫色的皮肤和那两个逐渐腐烂的小血洞。
叶怀瑾微微愣神,江雁行迅速的收回了手,冷冷的道:“让给你吃吧。”
“你别叉开话题,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我早就觉得你不太对,自从这次见面之后,你的身体就冷的不像活人。”
“这个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雁行一拂衣袖,遮住了手腕。
“小青咬的。”
“那只小青蛇咬的?”她迟疑了片刻,道:“以你现在的能力,她咬你一口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好呢?”
“小事,无妨。”他淡淡答道。
叶怀瑾登的看着他上了楼,事几个人面面相觑。
——
白府
“临漳,你可以啊♀么快就找到白家了。”叶澄瑜拍拍他的肩膀。
“在临安城,白家就是一最大的地标∏个人都能找到。”
绿衣男子登上大理石的台阶,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便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门吱拉一声开了,可开的不是正门,而是一侧的小偏门。
偏门里走出来一个小厮一个婆子。
“不知可是临漳公子一行?”
临漳风雅一笑,点头称是。
那小厮深深行了一礼,道:“失敬了,请。”
说罢那十米见方的漆木大门应声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琼的琼,熏香的熏香,让人应接不暇。
“这高门大户的排场就是大啊。”叶怀瑾心想这比夏家的排场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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