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瑾站在门口,踌躇再三,愣是没敢敲门—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是怀瑾吗?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清朗的男声。
怀瑾?互相叫的可真亲热,你们很熟吗?
悄然立于屋顶房梁暗处的男子露出一丝冷笑。
“哦……”叶怀瑾少有的一丝窘迫被她笨拙的掩饰着。
她应声推门进去。
屋内无灯,却亮的如同白昼』股热浪扑面而来,瞬间燥热了她的脸颊。
斜斜坐在软靠上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温和的笑道:“你来了。”
那语气熟稔的像是早上刚见过面的朋友似的。
梁上君子无声的哼了一声,怀中沉睡的小蛇察觉到温暖的感觉,开始舒缓身子,活动了起来。
“说起来咱们得有许多年未见了,怀瑾都长成大姑娘了。”
白亭松像个长辈一般宽和的笑着,又道:“虽然这些年时敞信,可到底还是不能看见你一点一点长大。
为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说你最近一年出谷历练去了,都忘了给我写信。”
他有些嗔怪地说道,又自动降了降辈分,像个大哥哥一般伸手想要揉揉她顺滑的黑发。
叶怀瑾下意识的偏头躲了过去,讪讪的道:“哪里是忘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自己都还没适应过来↓康叔说亭松哥哥病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江雁行刚刚还很满意她躲避的动作,忽然又听到她还耐心解释,还关心问候,刚刚翘起的嘴角又瞬间垂下。
这屋子里实在太热了,小青被温度唤醒后稍加权衡后,果断选择了离开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冰块的怀中。
自己顺着房梁朝着燃烧的炭火踱去。
江雁行也懒得管她,他全身心都在屋子里那对“叙旧”的男女身上。
白亭松轻咳两声道:“老毛病了,过了冬天便要好些$今只是受不得冻。”
叶怀瑾抹了抹头上的薄汗,看着他那不健康的青紫色嘴唇,道:“真的没有大碍吗?”
“就是怕冷的很,不出门倒也还好°觉得很热吗?”
“还好……”叶怀瑾赶紧放下了手。
“你那时候……不像这般拘谨的。”白亭松叹道。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那次清谈法会上,她确实是觉得他不错。
他如今依然不错……只是……
叶怀瑾脑子一抽,一个冷峻的黑衣男子忽然就挤进了她的脑子里。
疯了吧?她咬了咬舌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屋里的暖气烤昏头了。
她抬头撞上白亭松温驯探寻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乱。
“亭松哥哥这些年过的好吗?”她赶紧叉开了话题。
“好?”白亭松称得上是娟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木椅。
“算好吧。”他苦涩的笑道。
“可我觉得你不快乐。”她清澈明亮的目光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
白亭松还是那个白亭松,又似乎不是那个白亭松。
他的面容与十年前并无太大变化,只是更加成熟,变的有些病态的羸弱苍白。
这样一副病容如何能让人想起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满怀的翩翩少年?
“我如今见到你,我很快乐。”白亭松轻声说道。
咋还谈上心了?梁上的人要不是顾及形象,心里早已是百爪挠心。
“冒犯了。”叶怀瑾说罢一个箭步走上前扣住了他的脉门。
这一探竟让她心里一凉。
他竟然一丝法力也没有,脉博较普通人都还要弱上几分。
那双手即使在燥热如夏的房间里,都还是冰凉的。
原来那青紫色的唇色并非中毒,也非生病,而是冻出来的颜色。
怎么一个两个都冻的跟冰块似的?今年冬天很流行冰块体质吗?
她心里一阵烦躁,无端想到早晨在饭桌上握住的那双手。
那手和白亭松的手倒是不相上下的一片冰凉,真像是两个死人。
这比喻不想还好,一想倒让她想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慢慢的两个男子的脸和手逐渐与那些冻烂后支离破碎的冻尸融为一体,恐怖而诡异。
江雁行手扳着房梁,抖出一缕灰尘,目眦欲裂的盯着那女子扣着男子的手腕。
娘的,都快两分钟了。别的男人的手就扣的那么坦然舒适吗?
白亭松也不好断然收回手,于是轻咳一声,将思绪开小差的叶怀瑾拉了回来。
叶怀瑾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看着他那明朗俊秀的五官搭配着柔和羸弱的表情,心下感慨不已。
她细数周围的五六个炭火盆,又瞄了一眼他抱在怀中的暖壶,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亭松哥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白亭松悠悠坐回软靠上,微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出来你可能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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