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量有限,只煎了这三碗。”康叔说道。
白亭松喝下最后一碗汤药,用手帕擦了擦淡紫色的嘴唇。
他眉眼柔和而舒展,轻轻的伸出手探向近处的一团炭火。
“嘶……”扬起的青色火苗灼烧了他伸过去的手指。
白亭松触电般缩回手指←轻声细语的说道:“以前这样我都感觉不到痛的……”
他活动了一下渐渐柔软的手指,第一次觉得屋子里似乎有点热了。
“撤掉两盆炭火吧。”
康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命人撤掉了炭火。
“这药有效,证明孟阁主没有说谎。可是这对叶姑娘……”
“我只是想活下去!”白亭松闺宁的神色瞬间变得凛冽。
“放走了她,上哪儿再找这样的血引!”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可是……这对叶姑娘来说不公平。”康叔说道。
白亭松揉了揉眉心,道:“只是需要她一点血,并不会危及生命↓牺牲一点血,能够救人命有什么不公平的?”
“可依孟阁主所说的,此药要长期服用∫们需要告诉叶姑娘实情吗?”
他冷笑一声,道:“我们以游园为借口试探她的血引,这事要如何向她解释?
就算她原谅我们的欺骗,又如何成为我的长期药引?”
“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哪怕那位来要人,也有借口留住她。”白亭松低声说道。
“您是说……”康叔跪了下去,心下惊骇不已。
“康叔,我需要她∫要想办法娶她为妻。”
他微微眯眼,青竹般隽秀的气息中陡增了一抹阴冷。
——
临安酒楼。
白亭松在室内也身着名贵的狐皮裘衣。
他温文尔雅的微笑着,向着每一个人微笑敬酒。
“各位贵客来了许久了,今日才得空为大家接风洗尘⌒待不周,聊以薄酒致歉。”
他袖袍一扬,一口饮尽杯中烈酒,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带着歉意的温和微笑。
“孟阁主,凌云阁近日可还好?”他朝着近处的孟祁言敬酒道。
“还行♀酒不错。”
别人都用杯中喝酒,只有孟祁言自顾自使了一个大碗,一碗接一碗,似乎完全不关心什么礼数。
“阁主喜欢最好,改日我会差人送几坛去凌云阁。”他笑道。
孟祁言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微带嘲讽的笑了笑,然后点头。
白亭松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又转向独自喝酒的江雁行。
“江宗主,一直没能单独来拜会你℃的抱歉〉起来咱们少时也曾见过呢,江兄比那时候更加丰神俊朗了。”
江雁行郊一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叶怀瑾放下酒杯,觉得他那表情分明在说:“咱们很熟吗?我需要你来夸我帅吗?”
白亭松见他并不开口回答,于是朗声轻笑道:“看来江兄是嫌我们怠慢了,我自坊杯。”
他行云流水般又喝下一杯酒,微咳了两声。
叶怀瑾皱眉看了看江雁行,又关切的看着白亭松。
“少喝一些吧。”
她的座位离他最近,于是靠在他旁边轻声说道。
白亭松苍白的笑笑,道:“不碍事。”
这举动本是再平常不过的朋友规劝,落在有些人眼里,便显得过分亲密了些。
“白家主身体不好,就不必逞强喝酒。倒显得我得理不饶人。”
江雁行缓缓开口道。
“哪里的话,我喝酒是高兴,难得来这么多贵客。江兄喝不了喝临安的烈酒是我们的问题。”
白亭松爽朗笑道,颇有深意的看着他面前浅尝辄止的酒杯。
“你说我喝不了?”江雁行笑了。
笑里结着冰茬子。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叶澄瑜咽下一口嫩滑的鱼肉。
“你还是安心吃吧。”临漳毫不客气的按下她的脑袋。
妙仪和临漳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满目琳琅,色香味俱全的宴席,不约而同的耸耸肩。
白亭松礼貌疏离的笑道:“来人,为江宗主上酒。”
身后伺候的仆人迅速的取出酒壶。“顿顿顿”连放了好几壶在他面前。
“请江宗主喝的尽兴才好。”
“好。”江雁行短促的回答。
说罢取过一坛酒,也不要仆人斟酒,自己就着壶口喝了起来。
“江宗主好气魄!白某奉陪到底!”白亭松赞叹道。
然后命人撤掉了酒杯,换了大碗。
隔着老远,两个男人就这么奇异的对喝了起来。
叶怀瑾拍了拍脑门,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白亭松的衣袖。
“这人就是这样,亭松哥哥你身体不好跟他较什么真?快别喝了。”
白亭松眼角弯弯,看着她宠溺的笑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