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反应变得有些迟钝。
朗月微带不满的蹙眉,道:“这不是我举的例子,这是真的。”
——
妙仪送叶澄瑜回房后,路过中厅,却见临漳和朗月两个人重开一局,又喝起酒来。
不禁暗暗咋舌,酒量是真的好。
他轻手轻脚的回了房,脱下外袍,放好拂尘,坐到蒲团上准备例行打坐冥想。
今夜的酒似乎有魔力,连一贯不沾酒的他也喝了几杯。
烈酒后劲儿大,竟让他心神受扰,久久不能入定。
他喃喃念着
“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露,鹿,小鹿,小鹿一般的少女……
妙仪连忙摇了摇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然而妙仪道长的心并不想听从他的理智。
那个小鹿一般的少女还是在他的心里鲜活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的心里。
妙仪虽然是个出家人,可他博览群书,看过才子佳人,也看过痴男怨女。
他隐约知道自己的困惑由来。
但是出山以前,他也只是觉得不过是故事而已,所谓为情所困不过是心魔,是庸人自扰。
如今庸人自扰的终于,竟然轮到他了。
一个才子中意闺秀佳人,一个帝王钟意绝色美人,一个贩夫走卒思慕邻家小妹……
都未尝不可,都是人之抽。
可一个自幼出家的道士动了凡心,当如何自处?
更深雪寒,院内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夜深了,也许是个无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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