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主考官为应天书院的祭酒,此人对儒道极为推崇,恐怕试题会比往年更难一些。”贺昶满脸忧虑的说。
在儒、佛、道三教之中,因为皇帝赵佶对道家情有独钟,曾经自封为教主道君皇帝,并且大建宫观,还经常请道士看相算命。
皇帝的这种喜好,直接影响到下面的官员,所以多数文道学院是以道家典籍作为重点,加上童生们以修炼文道为主,突然任命一名儒生作为主考官,确实让大家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古孟微微皱眉,说:“据称这位祭酒大人是眉州苏社的成员,是这样吗?”
一名教谕点头说:“没错,他不光是苏社的成员,而且在社中的地位不低,是南京府分社的副社首呢,地位仅次于苏氏子弟担任的社首。”
眉州苏社,由三苏中的大苏先生苏洵所创,是一家以书画双道的文社,经过苏洵、苏轼和苏辙三位书画大家的协力发展,在大宋的名声十分响亮。
文道团体分为社和会两种形式,社代表单一文道或者是双、三文道,会则是囊括琴棋书画四道,在等级上略高于社。
在大宋的会社中,苏社、黄社和鹿门社并称为书道三大社,君谟会的书道实力不亚于三大社,同时囊括了其他三道优秀文士无数,是为排名第一的会社。
秦墨微微皱眉,将主考官是苏社成员这件事记在心里。
贺昶继续说:“只是一个儒生主考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南京府的情况不同于其他地方,因为府尹大人的官阶高于普通州府主官,也有阅卷和评卷的权利,地位甚至还要凌驾于主考官之上,这才是最麻烦的。”
一名教谕不解道:“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数年之久,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学正大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贺昶转头看着秦墨,很有深意的说:“此人乃是我朝状元张师德的外甥之子,虽然是外姓子弟,但从小在张家长大,而且念的是张家创办的族学,对张氏一族感恩戴德,出任南京府尹之后,对张家子弟多有照顾。”
秦墨皱眉,开口说:“学正的意思是,这位府尹大人会因为我跟张文启之间的矛盾,故意为难于我,对吗?”
贺昶摇摇头,说:“本学正担心的是他为难咱们县学的所有考生,此人并非心胸开阔之辈,张文启在咱们那边吃了大亏,张家颜面扫地,很有可能借这次机会打压咱们文道学院。”
“当然了,也许是本学正多心了,府尹大人官居高位,应该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小小童生。”贺昶接着说,只是语气中显得很没自信。
秦墨苦笑道:“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太对不起大家了。”
古孟摇头说:“你错了,老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找茬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如果我们这边没有把柄露出来,官再大也是无计可施。”
这番话反过来听,便是但凡己方有任何不足之处,都有可能被对方拿来做文章。
贺昶挤出一个笑容,说:“子翊,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考不中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来年再考就是了。”
秦墨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学生谨记。”
一个时辰后,两艘大船按照原定计划停靠在固属县渡口,大家结伴去往最近的饭庄用餐。
离开渡口的时候,秦墨看到一艘气派无比的双层楼船,停靠在位置最好的泊位上,船尾悬挂着一面绣着“张”字的大旗。
由于是便餐,众人选择饭庄一楼,婉拒店小二提出进雅间的建议。
秦墨和三名同窗坐在靠近楼梯的位置,刚刚扒了几口米饭,便听到二楼传出嚣张之音:“这次我们张家一定要让那个双甲童生好看,敢欺负我们家的嫡系子弟,他要为此付出代价。”
“张大少,你们准备怎么对付他?”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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