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要两贯钱,太贵了吧?
其实是他理解错了,所谓的不收钱,指的是不收取学费,但是食宿需要学生自理。
童生们陆续上前,交钱办手续,显然他们都是有备而来。
他傻眼了,兜里的钱不过十七贯,而且这是他的全部家当,根本不够一年的费用。
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第一个完成交钱的许承志面露笑意,对着颜铭使了个眼色。
颜铭微微点头,意思是你放心,一切交给我。
秦墨硬着头皮走上前,语气恭敬的说:“颜舍长,学生来的的匆忙,没能带足食宿费,您看可否通融几日?”
颜铭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拒绝道:“当然不行,学院有学院的规定,不交食宿费,按制不能分配住处,也不给安排饭食。”
“不是不交,而是不够,要不然我先交半年的,剩下的尽快补齐。”秦墨说。
颜铭脸色一变,厉声道:“文道学院岂容你讨价还价,要么交钱,要么睡野外喝西北风。”
这时,许承志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假惺惺的表情,笑着说:“宋舍长,这位可是本届县试的双甲童生呢,受到县尊大人和学正大人的青睐,你不妨通融一下。”
说话的同时,他对着颜铭接连使眼色。
这一幕没能逃过秦墨的眼睛,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个家伙有问题。
事实上这并非学院里的硬性规定,对于家境贫苦之人,一次交半年是完全可以的,甚至遇到实在是交不起钱的学生,学院还会酌情做出减免。
许承志打听到秦墨很穷,最近只有两笔钱进账,全身上下的家当加起来不超过二十贯,所以私下找颜铭串通,请他故意为难秦墨。
“不行,学院有规定,本舍长也很难做的。”颜铭装模作样道。
许承志继续“求情”,说:“秦墨可能真的有困难,还请宋舍长通融一下。”
颜铭很给“面子”的说:“看在徐公子为其求情的份儿上,本舍长可以通融一下,一日三餐的费用不能少,必须交够一年的,住宿方面嘛……不交钱的话,想要和大家住在这里,显然是不可能的,半山腰有一处听泉草庐,是咱们书道分院的地盘,秦双甲要是不嫌远的话,可以去那边住,不要钱。”
秦墨眉头微皱,听泉草庐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雅致,但从二人一唱一和当中不难判断,那里绝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现在的情况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草庐就草庐吧,再破能比穆阳镇的家更破吗。
他点头说:“好。”
许承志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所谓的听泉草庐,只是三间年久失修的茅草屋而已,旁边有一条河蜿蜒而过,在不远处形成一个落差达到十几米的小瀑布,水声虽然没有达到震耳欲聋的程度,却也让人很难集中精神,不管是睡觉还是练字,都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
这才是许承志的真正目的,你不是双甲童生吗,倒要看看你在这种环境下怎么进步。
秦墨拿出十二串铜钱,交给颜铭的手下,换来一张收条。
十几分钟后,秦墨站在一座茅屋前,除了坐北朝南的三间主屋之外,西边尚有厢房两间,一间是杂物室,一间是厨房,另外就是距离稍远一点儿的茅房了。
“还不错,比家里多出两间房呢。”他用自嘲的语气说。
茅屋破败不堪,一看就是多年未曾有人住过的样子,不但房顶四处漏风,就连墙壁上都带着不少的裂缝,最宽的能塞进去半个拳头。
有,总好过于没有,而且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别人发现,一个人住其实挺好的。
怀着这种乐观,他迈步走进主屋,开始大扫除。
与此同时,十几里外的一处河湾,两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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